“禾兄,听说了没有,弑神古境又开放了。”
“哦?你这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怎么比我还快?我爹昨个儿怎么都不跟我说。”那人语气中难免带了些骄傲,似乎笃定自家父亲一定知道这个消息。
另外一人倒是见怪不怪,还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必你父亲是怕你要太过惦念以至于昨晚都睡不着,这才没告诉你的。”
这位禾兄是某大仙宗的外门弟子,还是颇有人脉的那一种,消息一向都很灵通。
“再说了,也不过是晚一点点罢”这不一大早的。满大街的修士都已经听说这事儿了。
“也是——”对方叹了口气,精气神似是瞬间被抽了去“唉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那儿可从来都只有最上边那层的天之骄子才有戏,我们这些也只能再外围走走了。”
“瞧你说的,你至少还能到外围走走,我都不知道家族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十有又是给我那个嫡出的弟弟了。”
原来另外说话那人是个小家族的庶子,还是那种贱妾所出的庶子。虽说因为资质天生就比他这个嫡出弟弟好,所以他也被当成正,但这些身体上的疼痛远比不上心下的空无。
她呆呆看着天空,忍不住抱着头蜷缩起来,长长地吟了一声,显得痛苦又有些无助。
这些年她到底在干些什么?!
从心烦意乱和冗长的困顿中恢复过来,宁夏整理了一番准备离开这片像是森林的地方。
当然,宁夏对于自己是真的脱身还有些存疑,她可不相信所谓的命轨会这么善待她,估摸着是被送到不知道哪个地方受难了吧。她还是洗洗干净等着更离奇的事情发生,这才对得住她出来一趟。
幸运地是,这次的林子似乎没什么古怪,宁夏一路小心也没碰上什么危险。当然,她也没有找到谢石的身影。
对方就真的留下他的青鸾剑,一去不复返了。宁夏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着回来,但对方临别时对她所说的话,她记住了。
就等他回来找罢,到时候再连带这柄剑狠狠砸他一脸,竟然敢“摆”她一道。宁夏小心翼翼地将其放进特制的剑匣,准备合上送进小黑箱
不料这柄自出来后就没个动静的灵剑却忽然间动了,似乎极为不满头看人,发现对方在她的后边,她背对的方向。
很好,可以确认其人暂时没有恶意,毕竟真有意的话,方才趁她不注意就可以在她身后直取要害就可以了,何必等到现在。
既然确定了对方暂时没有威胁,宁夏也没有这么紧绷了,处于礼貌性地道“是。”一边不容置疑将青鸾剑打包好送进储物袋里。
对方是一位看着相当年轻的男子,带着半边银质面具,隔着看感觉轮廓应该还是不错的,语气温和有礼,一看就是很有教养的那类人。
不过修真界不能按照外表来判断年岁,别看他长得像她哥哥,实际也有可能比她爹还要大。所以宁夏暂且无法推断出这位道友的年岁。
不过喊“一声前辈”应当是没错的。观对方双目如炬、气息内敛、灵力深厚,可以看出这是一位资历深厚的金丹真君,也许还要再往上……
宁夏微微朝对方行了个半礼,略显得有些拘谨,但她出于谨慎考虑什么都没有说,就是为免说多错多,以及……她对这忽然出现在这儿跟她搭话的人还是有疑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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