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柳辰赣还是会心有余悸,担心女儿惹恼了这个笑面虎,忙冷声呵斥:“樱儿,不许胡闹!我看你是病糊涂了,赶紧回院子,这里没你的事!”
“父亲,今日之事和女儿脱不了关系,请您容我将话说完,若有半句不对,女儿自愿罚跪佛堂,闭门思过。”
“……那你且说,此事到底如何。”
“二伯母,樱儿知晓您是为了我好。可若我真受了燕王殿下的好意,反而会将柳家和二伯父的官运置于险境。”
“此话怎讲?”
“二伯母,梁国此行劫难,二伯父和堂哥一直留在京师,伺候于殿前,足以让陛下记住。只待战事平息,他们必将加官进爵,前途无量。”
徐氏听得高兴,高傲的扬起下巴,满脸喜色:“这是自然,试问哪个臣子敢将长子留在京中,同陛下共患难?”
“正因如此,柳家就更不能与任何一位皇子有牵连,以免引起陛下的猜忌,误会二伯父是燕王殿下的人。今朝中虽有太子,可众所周知,太子中庸,不得圣意,恐日后会另立新储君。”
柳落樱顿了顿,环顾一圈,见涂在上面的薄荷油,瞬间,凉意直冲鼻腔,眼泪翻涌。
看到小妹落下眼泪,柳卿卿忙关切道:“小妹,你怎的了?”
“呜呜,阿姐,樱儿没什么,就是想到那些人说我的话,就心里难受得紧。”
此话一出,柳辰赣脸色骤沉:“樱儿,那些人是谁?他们说你什么了?我是柳家家主,若连女儿都护不了,以后如何立威?”
说着,他一掌拍到桌上,众人无不瑟瑟发抖,安氏更是心惊肉跳的,连头都不敢抬。
“父亲,樱儿宁愿忍受骂名,也不愿闹得大家不睦,彼此生厌。只是这次可怜了阿姐,为樱儿出头,落得一身是伤。”
柳落樱哭得伤心,柳卿卿也跟着难受,抱着她一起抽泣。
见两个女儿如此委曲,柳辰赣心中怒火更甚:“樱儿,你尽管说出来,若家中真有人欺负你,为父定为你讨一个说法。”
“父亲,樱儿害怕会有人说我颠倒黑白,不如让证人来说吧。”
三房和二房的人面色难看,并不愿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柳落樱早已预料到会有如此局面,哭得更加卖力。
柳辰赣凝眉,若的丫鬟婆子们,闲暇时,说的绘声绘色,连两人的私生子都说出来了。
起初她也想过制止谣言,可后来见林沛彦常来柳府,觉着这谣言兴许可以将其劝退,便也没有理会。
可今日,阿姐为了这事被安氏母女欺负了,她就不能再坐视不理!
陈伯深吸了一口气,拱手作揖:“回老爷的话,此事最初是由府内丫鬟谣传嫡小姐与洛家二少爷的闲话,后来就被人越传越真,直至城中皆在议论。今日,老奴去三房的院里送账本,正巧听到三夫人和五小姐也在议论此事,出门时,发现大小姐在院外听着。”
闲话二字,说的很是隐晦,可在这深宅后院,却人人心如明镜,皆知这是何意。
陈伯猛然懊恼的跪在地上,自责的将头埋下:“老爷,是老奴糊涂,当时不愿惹事,就匆匆离开了,这才酿成这场纷争。您若责罚,就责罚老奴吧,都是老奴的过错。”
柳落樱侧目看向抱夏,后者立刻将小翠压到中间。
“你来说说,是谁指使你诋毁柳府嫡小姐的!”
噗通!
小翠瘫跪在地上,感受到旁边投来两束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