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想我是被关着的。
夜琉璃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觉背部跳来跳去疼痛难忍,举手一碰,更是痛得厉害。
那毒刺刺进的部位,让夜琉璃感觉身体像裂开了。
但是与中毒当晚相比,那份外冷内热之感消失得无影无踪,意识清楚得多,她明白自己已经被人解毒了。
既然是这样,那表示抓住她的那个男人不愿意杀死她。
回想那个夜晚就像恶梦。
苏澈该逃?
夜琉璃心里面有戚戚焉,只记得那时告诉苏澈快逃走后,自己晕倒。
这时,侍卫推开关闭的门,向房间里望去,只见夜琉璃醒来不说话,又锁上门。
夜琉璃不带任何呼喊与挣扎,她知道现在做到这一切也无济于事。
一段时间后,太子厉恒赶到,只留下自己一人走进去。
一进门,嘴角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就像女干诈小人,坏坏地笑,语声尖锐地问道:「弟妹可觉得好些了?」
夜琉璃只冷不丁地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厉恒当然停不下来,接着说:「弟弟妹妹昏迷一日一夜后,本太子非常担心吧。」
夜琉璃由不得一怔,自己昏迷那么久了么?
厉恒此时坐在那里,姿态神色一点着急的表情都没有:「其实想想四弟也是狠心,怎么舍得带着你夜袭呢,瞧瞧你现在,身负重伤,真是让人怜惜。」
「不是殿下带着我来的。」夜琉璃否认自己虽然不清楚苏澈是否真的逃了出来,但是自己还要去试探。
厉恒讥讽的笑了一下:「弟妹,你这么说让本太子怎么能相信啊,你一介弱女子,自己就能平安无事的踏入竹林?」
夜琉璃面色惨白,淡漠的神情似乎更加冰冷:「谁说我平安无事,我现在不是负伤了么。」
厉恒不屑的白了一眼:「弟妹,你就别蒙本太子了,那天晚上若不是有四弟在,你认为你能活下来?」
夜琉璃的心紧紧的,是不是苏澈已经落网?
她不安地咽下口水,咬得死去活来:「我说,这人不就是誉王吗。」
厉恒看到夜琉璃那么硬的嘴,微微生气地眯起眼睛:「那么,您说这个蒙面的男人是什么人?」
这么一说,夜琉璃就知道厉恒压根就没逮到苏澈,顿时她战战兢兢的心里掉了半颗。
夜琉璃吸了一口气,都已经达到这样的地步,她竟也会微笑,连一丝慌乱也没有:「太子的能力这么大,自己去查就好了,我身负重伤,忘了。」
厉恒难免生气咬牙:「本太子劝你还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若能痛痛快快的回答本太子的问题,本太子必然不会刁难弟妹,不然可就别怪本太子翻脸不认人。」
夜琉璃看着厉恒阴冷的面容,固执地回答说:「我跟太子殿下是什么时候接近的?哪来个翻脸不认人的说法?」
这样,究竟是激怒了厉恒呢,厉恒的心头被点燃,暴怒的心蠢蠢欲动。
厉恒看到夜琉璃如此固执不灵,慢慢地从椅中起身,眼神凄冷地凝视着夜琉璃,自己仿佛已丧失耐性。
厉恒背着手,慢慢攥紧拳头,本来也可以装出一副假惺惺的温柔语气,这一刻已淡漠:「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就算你要死不承认,本太子也知道昨晚随你而来的人是四弟,这一点本太子也不和你多废话。本太子现在想要知道,四弟这次来此地,到底是何居心?」
夜琉璃一听这话,反而哧鼻一笑:「这种问题太子怕是问错人
了吧,这种事情,誉王殿下怎么会告诉我。」
厉恒听闻此话十分不满意,他背对着他的手已握成拳头:「你既能和四弟随行前来,必然得四弟重用,怎么会不知道四弟这次前来到底做什么。」
「弟妹,本太子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这个地方可不比京都,你若还这般嘴硬,就别怪本太子无情。」
夜琉璃心里明白自己嘴硬的时候没啥好吃的果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