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移话题,试图把这冷沉的气氛变得轻松些。
他不想继续苏晚语的话题,温清月也配合,淡淡的勾唇笑,“好啊,我们买点窗花吧,红色的,再买对联,你们贴对联吗?”
“屋里的花瓶也可以换一换,红色的,插上腊梅,再买些红色的桌布,沙发套,你装修的冷冷清清的,过年正好红火些,看着喜庆……”
她自顾自的说着,脸上也盛放着灿烂又兴奋的笑容,好像真的不在意新闻的事。
傅瀚望着她,心里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她不介意,不和他闹,按理来说他应该感到轻松,感到一丝开心才对,可他心反而更沉重了。
像是心里扎进了一根刺
刺挠。
温清月还在说,甚至打开了手机里的软件,搜索新年房间装饰,笑着举高手机和他分享,“这个花瓶好看吗?还有这个灯笼,可以挂客厅——”
“不想笑就别笑了,你心里明明很不开心,为什么要无事发生?”傅瀚视线落在她眼睛里。
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没有半点笑意,冷冷淡淡,毫无波波澜,像一潭寒潭,幽冷又平静。
温清月嘴角缓缓落了下去,面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手垂落下去,“难道不是你想转移话题,聊起新年想装扮家里吗?我配合你也不行吗?”
她这几句话问的很卑微,但她语气满是讥讽,对他的讥讽。
傅瀚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良久,他起身在她面前蹲下,想和她面对面沟通,直视着她的眼睛,“月月,晚语不是你的情敌,不应该成为我们之间的问题。”
“可她就是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
温清月冷漠反驳他,“傅瀚,你想过苏晚语清醒后会是什么心态吗?傅渊离开她已经很多年,这些年她的感情却是真实付诸在你身上……”
往最坏的方面想,苏晚语纠正记忆后,后来所有的事也都是真实存在的,她依旧爱他呢,他要怎么办?
傅瀚听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你这是最坏的想法,即便如此,那也是她的问题,我爱的是你,不可能会和她在一起。”
“即便所有人拿舆论压迫,你也不会吗?”温清月道。
傅瀚皱眉,“月月,各种假设没有意义。”
温清月失望的闭上眼睛,几秒后再次睁开眼睛,看着他,勾了勾唇,“你这个时候应该回答我会或者不会,而不是告诉我这个假设没有意义。”
“你是一个理智的人,你应该清楚——”
“爱情里没有理智人。”温清月冷声打断他的话,“如果我还能保持理智,那证明我不够爱你。”
男女思维不太一样,好比此刻,傅瀚不太理解她的想法。
他抿紧了唇,沉默少顷,郑重地道:“我把晚语当作妹妹这件事永远不会改变,我爱你也是。”
温清月淡漠疏离的眸色有了细微的变化,面上却依旧很冷淡,低头垂眸,“傅瀚,我真的很讨厌麻烦,每次都要和别人解释,解释的多了,我就很烦躁,我不喜欢这种状态。”
她这几天都没有碰手机,不管是关心她还是质问她的消息,她都不想看到。
傅瀚牵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知道了,这是最后一次,不会再让你受这种委屈。”
温清月这次没有甩开他的手,也不回应他的话,安静的低着头,目光落在相扣的两只手上。
掌心相贴,他掌心火热,和她冰凉的手正好相宜。???.
两个极端是很难相处的,可他们恰好合拍,她不想就这么舍弃了,毕竟世界太大,找一个和自己合拍,又喜欢的人太难了。
这一天温清月把手机直接关机,安静地在病房看书,傅瀚让阿诚把她的平板拿来了,她看书看累了,就捧着平板编曲,写歌。
傅瀚陪着她,很少说话,基本拿着平板在旁边处理工作。
两人交流很少,却很享受这种安静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