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闻了闻,清甜的橘香味,味道中规中矩,没有多惊艳。
她按下泵头往前方喷了点,香味在狭窄的车里飘动扩散,傅瀚鼻翼微微翕动,没忍住吸了一口,道:“和你身上的味道确实像,难怪二伯母要送给你。”
温清月将香水盖好放了回去,挑眉道:“我身上的味道就是家里的沐浴露,留香时间很短,压根闻不见,你也用了,也没见身上有味道,难不成我还腌制入味了?”
傅瀚轻笑,“我喷了别的香水,掩盖住了,你经常喷的那瓶香水不就是橘香?”
温清月白了他一眼,“我喷的那瓶是爱马仕橘彩,橙花的味道,不是橘香。”
男人对香水没有太多研究,就好比口红色号,他们分不出细节的色号,只能看出大致的色差。
温清月没有和他继续纠结香水的问题,车里的香水挥发开,前中调混合着,香的有点腻,她打开了窗户。
冷风吹进来,将香味冲散了些,没有那么腻了,温清月默了几秒问:“爷爷他们……是因为傅渊吗?”
她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傅瀚怔了一霎,好几秒都没有说话,打着方向盘开进别墅区,过了会才道:“算是,傅渊因为我而死,二伯他们那个时候已经不能再要孩子,所以我不只是为我自己而活,我是带着傅渊的那份一起活着——”
车在家门口庭院里停下,两人都没有第一时间下车,那种熟悉的压抑感再次向温清月侵袭而来,心底还有对他的心疼。
一个人要带着另一个人的那份活着,等同于无形之中将傅渊的死怪在了他身上,要背负着一条人命活下去,要面对他的父母,难怪爷爷和董鸢那样对她说,他不止要当傅瀚,还要当傅渊,这份负担得重,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