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三人便被传唤到城门口处。陈瑜,孔豹带罪之身,身带锁链,被戌视卫押着。李太师则悠悠然地站在一边,似乎这里发生的事情和他并没有关系。
孔豹右臂尽折,却也锁在了枷锁中,孔豹也不在乎,反正已经没有知觉了。杀天卫的大罪他是跑不掉了,此时他只求尽快认罪伏诛,不要祸及家人才好。
“徐末,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给这三位听听。”赵易执说道。
此时三人在场,徐末倒是有些心虚了,低着头偷偷看了一眼。心一横,又将刚刚说的事情经过竹筒倒豆子一样再说了一次。
“陈瑜,刚刚这个徐末所言,你可曾听清?”赵易执走到陈瑜身前问道。
“草民听清了,草民认罪。”陈瑜木然地回答。
“可还记得我们的赌约?你输了该如何?”赵易执接着问。
陈瑜呆住了,打赌的时候他鬼迷心窍,只盼望能封官许愿一次,光耀门楣,毕竟皇帝都出不去,还能怎么样?要不是这个孔豹被抓住了…即便派了天卫去又怎样?天卫的话能算作证据吗?天卫连官都不是!只恨这个孔豹…只恨李太师…
“都是李常文李太师指使的,是他!他说皇帝年幼,何苦认错受罚。即便有过他也能保我!”陈瑜疯狂地喊道。诛灭三族,他陈瑜已经失去了一切,这时候心里最恨的就是教唆自己的李太师,不反咬一口更待何时?
“你呢?孔将军?你有什么话说?”赵易执任由陈瑜在一旁发疯,有戌视卫押着,他什么也做不了。
赵易执问向孔豹,孔豹则安静地跪在了地上,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我认罪。此事不关李太师之事。”孔豹安静地回答,也没攀咬李常文,毕竟李常文要是倒下了,谁来保他的家人?
赵易执点点头,接着向李太师走去。
赵易执看着李常文,半晌说道:“老太师,何苦如此啊…”
李常文坦然地将双手负于背后:“陛下什么意思老臣不是很明白,孔豹的确是老臣命令去的皖城,不过我没让他滥杀百姓,更没让他截杀天卫。只让他先行去皖城查探灾情,他胡作非为,自作主张。与老臣实属无关,还请陛下明鉴。”
李常文虽然嘴上说着‘请陛下明鉴’,但是那副神情却一点没有受冤枉的委屈感,仍旧是一副直挺挺的样子。
“李太师可是好人啊,来我店里吃饭从不赊账,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是不是冤枉了李太师啊?”
“嘘…小声点,朝廷的事你也敢插嘴啊?小心连你也给拿进去!”
周围的百姓一扫先前的木然,李太师表态完之后纷纷议论了起来,看样子李太师在百姓心中还是有不小的影响。
“老太师,那兴许真的是下面的人弄错了也说不定。不过还有一件事,今天早上朕出宫本想随意溜达一下,就有刺客来行刺朕,所幸刺客已被拿下。刺客供述称是李太师的管家指使,朕也是不甚明白,不妨请李太师召来管家,对峙一下如何?”赵易执说完,挥手示意,多具尸体被抬了出来。王振良盯着抬出来的尸体,发现比天高、唐丸,刘耗子三人的尸首并不在其中。
“陛下切莫听信奸人谗言。老臣府上门风虽是一般,但是仗势欺人这种人,家里人是肯定做不出来的。”李常文一扭头,显然对这件事十分气愤,比皖城水灾的‘诬告’还受了大冤枉一样。
易小刀在寅猛卫队伍中听了李常文这句话,冷笑不止。
赵易执点了点头:“朕也相信不是老太师家人所为,但是刺客一口咬死就是老太师府上的管家指使的。这可如何是好啊?”赵易执一副为难的样子。
“刘三,去,给我把你爹叫过来,陛下要当面对峙,就来对峙一下,以宽君心。”
那个被唤作“刘三”的年轻人应了吩咐,便向太师府赶去。
赵易执笑着说道:“那就烦劳老太师等待片刻了…对了,老太师有没有听过‘刘耗子’这个名字的?应该是外号吧。”赵易执“漫不经心”地说着,说完紧紧地盯着李常文。
果不其然,一听到“刘耗子”三个字,李常文一脸震惊。他如何会不认识,这“刘耗子”就是他府上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