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皇上一口咬死江南水灾,陈瑜不仅渎职,还欺君,这…自己如何敢说?再去要证据,岂不是把自己也送进去了?
赵易执不去理会陈敬,越过他询问身后跪服的一众官员“陈大人为其弟请罪,足见其兄弟情深,甚为动人。不知诸位爱卿,深夜一同来此,所为何事?”
身后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只是奉命来给陈敬造势壮胆的,如今陈敬被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让他们怎么说?按道理说法不责众啊…这不问首人,却去问从众,这让他们怎么回答。
见身后众人不应,赵易执冷哼一声:“尔等此来是为公耶?为私耶?深夜扰民,该当何罪!”
陈敬咬紧牙关,不得已回道:“回陛下,臣弟曾言皖城确有水灾,只是城外几户人家,淹了几亩农田,官府皆已补偿,无甚大事,还请陛下明察。”
赵易执点头道:“那自然是明察,等探报回来,查清情况,若是错怪了陈瑜陈大人,朝廷自会给他一个交代,刚刚我不是在百姓面前说清楚了吗?”
围观的百姓纷纷点头,陈敬这下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尔等深夜扰民,结党滋事,身为朝廷命官,行事荒诞,不知轻重,如何对得起国家俸禄,百姓期望!”赵易执喝问道。
跪在地上的一众官员,哆哆嗦嗦连头都不敢抬了。
赵易执喝问后,见众官员不再讲话,接着又问:“可是有人指使?”
“回禀陛下,无人指使。”众官员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很好,王总管,明天传朕旨意,今日以陈敬官员为首的大小官员,深夜恣事,扰民安歇,实无分寸,已无为官之本分,全部削去官身,贬为平民。”说完赵易执踩着阶梯坐上了马车,放下车帘,示意车夫回转进宫。
王振良对着百姓喊道:“此间无事了,各位乡亲父老,街坊邻居早点回去歇着吧,明儿个该出工的出工,该耕种的耕种,莫自误了时辰。”说完也跟在马车后面一路小跑了起来。
百姓纷纷散去,跪拜在地的官员这才纷纷交谈起来,三三两两起身离去。不少人离去前怨毒地看了一眼还伏在地上的陈敬,啐了一口,愤而离去。
陈敬跪了一会儿,爬起身来,向着李常文李太师的太师府走去。
太师府前,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挡住了陈敬:“陈大人,太师睡下了,就别去打扰了。”
“下官此来是向太师禀告情况的,太师不明情况,如何会睡下?”陈敬不解地问道。
管家将陈敬拉到一边:“陈大人可是被罢了官,现在成了一个白身?”
“你如何知晓?谁人来报了信?”陈敬继续问道。
“还需用人报信?你走之后,太师就言明要睡下了,小人还提醒过,说陈大人此去不知成功与否…太师言,必不能成功,陈大人此去,皇上若是个昏君,就会将陈瑜陈大人放了,若是个暴君,就会将你们一众大人给杀了,要是个明君,就会将你们罢了…”管家低声说道。
“那…这…太师如此究竟为何?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陈敬一时言语无措,抓住管家问了起来。
管家按住陈敬的手,伏在耳边悄悄说道:“李太师有言,若要荣光,当去西南。”
陈敬思索了一番,看了看管家,心一横,行了一礼:“如此,请代陈某谢过太师。我弟陈瑜虽与我不和,但是还请李太师设法搭救。”
“放心,放心,太师自有主张。”管家点头道。
陈敬也不废话,转身向家中离去。
“走了?”大门内侧,李太师拾阶而上,进府的管家问道。
“走了,走的时候还挺舍不得陈瑜的,嘿嘿嘿。”管家笑道。“老爷您可真高明,您怎么就知道皇上会把他罢官?一切就跟您安排好的一样。只是…”
“只是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让他们去,是吗?”李常文转身向府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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