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吐。
“不恶心。”男人以为她在说自己,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另外一边揽着她的胳膊也跟着收了收:“睡吧,我现在不生气了。”
男人的话像是给董甜吃了一颗定心丸。
她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她以后不会再让他难过,他不高兴,她也不痛快。
吸了吸鼻子,董甜轻轻道:“晚安,老公。”
陆慎廷低沉的嗓音响在她的头顶:“晚安。”
……
第二天董甜醒过来,觉得头有些胀。
可能是昨天心思太多,导致她梦里又回到了前世。
阴冷逼仄的房间,不断朝她索取财物的男人,儿子在监狱里一遍遍对她说:“你也配为人母?!我他妈就是个孤儿!”
夜里,她好像哭了,又好像有一双宽厚的大手,抚掉了她的眼泪。
让她慢慢不再因噩梦颤抖。
起床后,董甜出去跑了两圈,才觉得脑子清醒起来。
收拾好后,她出门去镇里。
也许是最近去镇里去的勤,一天走七八公里的路,她觉得自己又苗条了不少。
从前她虽然长的不丑,身材却是有些胖乎乎的。
腿上肚子上都有好些肉。
但这辈子,从她重新回来到现在,她觉得自己至少瘦了有十多斤。
每天往返于镇上,脚步都觉得越来越轻盈了。
到了镇里,董甜直奔医院,接着便带大伯去了宝川堂。
“甜甜啊,你看我这身衣服合适吗?这天天在医院待着,也没带两身像样的。”
走在路上,董建国神色有些忐忑。
他窝居在村里好多年,这些年镇上来的不算多,偶尔出趟门,不免有些紧张。
“合适!大伯母针线活那么好,你哪件衣服拿出来不像样?”董甜笑道。
这话也不全是安慰董建国,大伯母做的衣服质量属实很好。
大伯母早年是店里裁缝铺的女裁缝,后来因为机械化代替了手工制造,裁缝铺开不下去了,大伯母便下了岗,一手针线活的手艺没了用武之地,便全都用在了自家人身上。
董甜也有好几条裙子是大伯母给她做的,针脚密实,用料扎实。
除了样式稍微有些古板外,没有一点毛病,董甜很爱穿。
“那就好,我自己倒不怕什么,就怕给你丢人。”
“大伯,你知道吗,对外我可一直说我医术都是你教的,到时候等你这看病救人的手艺一拿出来,该是我怕给你丢人好不好!”
两个人一路走走笑笑地到了宝川堂。
李大夫知道董甜要带人来,一早就在店里等着了。
见到董甜和董建国过来了,连忙起身笑道:“可把你们盼来了,快进来。”
董甜进了店里,一眼就看到李大夫身旁站着的张老,当即眼睛亮了亮。
李大夫看董甜的表情便笑了,转身对张老道:“我就说董甜这孩子没把你忘了,你还不信!”
“董丫头,这是你张伯伯,上次也是多亏了他,我才买得成你的药材啊!”
“我记着呢!”董甜笑着转头给两位介绍:“张伯伯,李大夫,这位就是我的大伯董建国,我的医术就是和他学的。”
李大夫和张老笑着和董建国打了个招呼。
“虎父无犬子,董丫头都和我们说了,她打小没父母,都是您把孩子拉扯大的,她的医术我和张老都叹为观止,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造诣,不得了!”
董建国刚刚就听董甜说她的医术是和自己学的了,不过他以为对方说的只是些简单的医理,便谦虚笑道:“甜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