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辞也不在意,她来此迎接只是礼节,高忠平是否领情她并不在意。
谁还没点靠山啊?
一行人回到了县衙,高忠平一到便要开始查账。
关于这一点,孟星辞没有说话,只看了宋年一眼。
宋年面露狐疑地说道:“大人乃吏部的官员,此次前来是为了考绩,查账好像不在考绩之列吧?”
高忠平怒了,指着宋年道:“孟大人,这就你说的合适的人吗?竟如此无礼,他不敢给本官看账册,可是这账册有什么猫腻?!”
孟星辞一脸无奈地说道:“高大人教训的是,宋大人确实有些狂傲。”顿了顿,她又道:“只是宋大人于国有功,是上过战场,立过战功之人。本官感念他的功绩,更何况宋大人的父亲如今还在定勇侯身边出谋划策抵抗鞑靼。都是下官治下无方,还请高大人赎罪。”
高忠平的表情顿时就平缓了许多,哦,定勇侯府的人啊,父亲还是定勇侯身边的。惹不起惹不起。
要知道,皇上穷的连公主府都建不起了,都顾忌颇多没敢下令裁军就是因为惹不起定勇侯。皇上都惹不起的人,他惹得起?
高忠平睨了一眼孟星辞道:“听闻孟大人在行商方面很有建树,绥远县的税收不少,可是今年为何却没有向朝廷缴税?”顿了顿,他又道:“我知皇上曾许诺孟大人,三年不需要缴税。但皇上恩典是皇上体恤臣下,你身为皇上臣子怎能不想着为皇上分忧?”
孟星辞正色道:“高大人,不是下官不想为皇上分忧,只是这些银子都用在了百姓身上。”
宋年跟着说道:“不错,孟大人创办了书院和幼吾院,现在又要建立一个演武堂,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百姓对孟大人皆是感激爱戴。”
这才是孟星辞的政绩,宋年毫不客气地夸赞孟星辞。ΗΤΤΡ/>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本官可要亲眼看看。”高忠平斜睨着宋年说道。
孟星辞迟疑了一下:“可是大人旅途劳顿,要不先吃饭?”
“本官一心为国、为皇上效忠,本官不累!”高忠平说完就向外走去。
孟星辞耸了耸肩膀,也跟了上去。
高忠平气势汹汹地往外走,门口的灵欢看到他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呸了一声。
“什么东西,还欺负我家大人,还想让我做饭给你吃,我做你个头!”灵欢跳着脚挥舞着手臂恨不得打死他。
宋年一脸无奈,好笑地看着小丫鬟:“好了,你消停点,别给大人惹麻烦知道不?”
灵欢杀气腾腾:“你说我在他饭菜里下点药,毒死他好不好?”htTρ/>
宋年吓了一跳,小丫鬟最痛恨别人浪费粮食,现在居然要在饭菜里下毒,可见是真的怒了。
宋年心里不是滋味,小丫鬟对孟星辞还真是死心塌地。
“行了,你老实点吧,别给大人添麻烦。你家大人用的着你出头?”宋年不是滋味地轻哼道。
灵欢轻叹了一口气,眼神忧伤:“自从离开了家,就是我和大人相依为命,哪里还有别人为大人打算。大人真是太可怜了,我一定要对大人再好一些。”
宋年气得简直都变了脸色,“你瞎了啊?世子把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怕他冷怕他饿,恨不得把定勇侯府的护卫都搬县衙来!”
灵欢迟疑了一下,“有吗?世子对大人,唔……也就还行吧。”
宋年转身就走,他怕再待下去就要气死了。
高忠平提出要去看现在正在建的演武堂,孟星辞很配合地带他去了。
现在的演武堂是沈谦之在监工,沈谦之最擅作画,整个演武堂都是他设计的。这是他第一次设计修缮宅子,他很上心,都要亲力亲为。
所以沈谦之就待在演武堂,孟星辞本来也说了可能要开战的事,不过因为孟星辞要修建演武堂,沈谦之便留下来了。
高忠平一下马车,就看到沈谦之在指挥衙役干活。衙役们任劳任怨,十分听话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