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她是真的羡慕嫉妒,还是后悔没把志哥钻石王老五拿下,我都不愿意忍她。
这就是我在婚礼上换伴娘的原因。
我的所有物,我讨厌别人觊觎,她一直在与我比较,我知道。
谁叫她才是女孩子里,真正的老小呢?
不仅我爸的库房门被撬,我放在家里的东西也被动过了。
顾家是什么样的家风,以前你不是不知道。
你让三婶在娘家人面前炫耀一下,花不了多少钱,没多大问题,这个想法是没错。
可是,跟着三婶和顾家接触的孩子呢?你没发现雅雅的不对,难道你没发现文宁那黄头发和一身的轻浮气质吗?
爷爷为什么分家?你妈当年警告三婶的话,你还记得吗?
你妈为什么不说了?就因为你们一家把她当成佣人了,她没了做婆婆做奶奶的底气。
她欠的是我们这一房,她欠你们什么了?她弥补的也是我们这一房,你们跟着享受,反而找不到自己了?
三叔,你的本心呢?你当年拉着板车挣钱的本心呢?
你看着我们兄妹几个不用管,各个都走在正路上,那是因为我们都吃过苦。
你的四个孩子,可都是长在蜜罐里的,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反而不如程文宗这个从九岁才改过的人,程文宗还考上大学了,你的孩子呢?
当年,你看不惯李翠惯孩子,现在,谁又能看得惯你家的孩子?”
程莉叫爸爸把三叔放在雅雅床上躺着,“三叔,看看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回想一下我们14个堂兄弟姐妹每个人的成长经历。
连文喜都没有你家闺女这么奢侈。”
程莉叫走爸爸,让三叔自己待着。
程尚河回头看了眼,叹气道,“小四,你三叔他不容易。”
程莉反对爸爸的心软,“谁都不容易。当年,您跟我妈在程老太手底下过的日子,三叔他不是看不见,可他不管。
现在,他的孩子在变化,他还是不管。
他这个人,就是懒,懒得打破他想象中美好,和他的眼睛看到的暂时的平静。
懒,是要付出代价的。
爷爷又能帮他多久?爷爷已经整八十了,连八十大寿都没过,就要分家了,肯定是忍受不了了。”
听着侄女渐渐远去的声音,程尚湖抬眼看着小闺女床上的蚊帐顶。
蚊帐顶上铺着金光闪闪的网罩,蚊帐门边挂一排玉珠子。
蚊帐的挂钩,他一眼就看出来是纯银的。
转头,看向梳妆台,梳妆台的镜子是单独的包边镜,镜子的包边,竟然也是银的。
他们程家的姑娘,竟然过上了公主的生活?
小四说的对,这一切不是无迹可寻,是他自欺欺人。
回到东前院,中餐已经开始了。
程莉把忙乎了半天的程老太,拽到爷爷身边坐着,
“你都八十二了,还不服老啊?该歇歇了。”
程老太用力眨了眨眼睛,眨去眼底的湿润,“我……”
程老爷子轻轻扯了扯老伴的袖子,“小四说的对,该歇歇了。”
程老太的眼泪,终于没忍住,她低下头,抬起袖子拭泪。
朱年志握上老婆的手,他和弟弟没猜错,他老婆的梦应该与程老太有关,过了三十大劫这一坎,他老婆也彻底放下了。
程莉睨了他一眼,“去,大哥文宗哥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我不去!”朱年志摇头,“我老婆说了不准我喝酒,我不喝,前天我都没喝。”
程莉把凉水壶递给他,“端着凉白开去,就说你老婆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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