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他要让我们寸步难行。”
黄大姑咬牙,“朱年志?这个混蛋跟他爹一样不按牌理出牌,程家事情与他何干?”
“呵呵。”曹合民冷冷一笑,“程莉是他早就盯上的媳妇。励志两字,早已暗示了。公司,是程莉和他一起组建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也受够了家里每天的低气压。”
想了一夜,仍然不甘心的黄大姑,去看姑奶奶了。
正好遇到程莉母女俩。
程莉看了眼黄大姑,淡淡的喊了声,就向黄老师告辞,去了门对门的叶老师住处。
黄老师家是原地还迁的楼房,原本的院子就不小,还了三套楼房。
叶老师就租了黄老师门对门这套房子。
后来老师的工资迅速增加,叶老师的退休工资不少,她更不愿意接受朝云的养老提议了。
此刻,见到朝云母女俩来看她,高兴的把人给迎了进去。
黄大姑看了眼对面关上的房门,问姑奶奶,“您心中没有怨吗?”
黄老师摇头,“黄家属于咎由自取。要是你们经得起查,别说泽勇只是被人挑唆的,就算是主谋,我们也不会受到牵连的。
偏偏你们行事太过张扬,比沈家也差不了多少,不用查,就被民众检举个底朝天。”
黄大姑叹气,“以前,就算不启用黄家秘法,咱们心中也底气十足,头也抬得高高的。
现在,底气没了,还成了过街老鼠似的,心里实在是怨的。明明她开个口,就能保下的。”
“不!”黄老师摇头,“你想错了,她不开口还好,要是她开口,曹合民也会被打下来。
因为要是她开口了,有两种可能:一是代表了她与我们同心了,上面可以看在她的能力上不追究她。
却能把与她接触最多的曹合民给撤下来。
二是代表了她被威胁了,她的性子,关注了她这么久的人,不可能不了解。
曹合民同样被撤下来,因为他失职,竟然不知道程莉被威胁了。”
黄大姑愣怔,活了大半辈子,她竟然不知道人际关系该怎么走了。
黄老师挥挥手,“没事你就回去吧,别打扰我练琴。
退休了,找一个爱好去学一学,别让自己成为一个讨人嫌的老太婆。
日子怎么过,掌握在自己手上。是优雅是时尚还是颓废,都不是别人给你的,是你自己选择的。”
黄大姑离开姑奶奶家,幽魂似的在寒冷的街道上闲逛。
街道宽了,也平整干净了。
两边的楼房整齐又明亮。
现在的街道,不仅是原来的两条主街了,东西两边还各多出了一条。
南北两头延长出去很远很远。
北头都快到火葬场那大烟囱了。
南头,早已经把城南的几个村子归拢进了城区。
县里重要机关单位都搬去了城南,听说还要建什么政务综合办公楼。
除了原地还迁楼,多出来的地盘,盖上了一栋又一栋的商品楼。
而县城中心,还迁楼房之后,剩下的楼房以商品房对外售卖。
一平方就要一千二,一套房子十来万。
一栋楼房一百多户,得一千多万。
全城多少栋楼房?价值多少个亿?
城南,可全部都是朱年志开发的,与那外商无关。
一阵冷风吹来,黄大姑打了个冷颤,转身回家去了。
……
曹景旭以为还会接到他妈电话来啰嗦他,谁知道一直等到年三十也没有动静。
程家的年三十非常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