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小。”
“可也没有你小啊?”
“三叔在前,我才想到的。”
“你这丫头,真会安慰人,走,我们去选竹子。”
一大一小,很快谈妥,根本不理会程老太。
一直提着心的程老太,“……”提起手工玩具,她三儿不发火了?不犯病了?
有三叔给做小玩具,程文安就替小妹磨平竹节的锯口处,又烧红一根铁钉,用火钳夹住,要在竹节边烫出一个眼儿。
程尚湖看他那危险动作,也没吭声,等到铁钉凉了,才提醒二侄子,“烧锥子是最好使力的。”
蹲在旁边看的程莉,立刻站起身,跑去南东屋,“奶,要用锥子,要个破扣子,要一段白棉线。”
“你要锥子干嘛?”
“烧!”
“不给,烧秃我那锥尖。”
“你拿不拿来?”
“不拿。”程老太坚决舍不得自己的锥子,她的锥子最省力,省力的诀窍当然是锥尖够尖了,秃了尖,还怎么用?
“哼!等我爷爷.下班了,你还是要给。”
“就知道拿你爷爷来威胁我。”
“有用就行,以前.娴姐她们.也是拿你.威胁我的。”
“妈,你不是有把上了锈的旧锥子吗?”小四进屋时间太久,程尚湖就知道亲妈肯定忘了旧锥子,又舍不得新锥子。
“哎呀,我忘了,等等,我找一下。”
程老太一拍额头,下了坑,去角落的一个小木箱翻找,那个木箱子,就是程老爷子的工具箱,是伤了眼球后的程尚湖禁止触碰的东西。
得了生锈的锥子,程尚湖先出去了,程莉等着程老太给拿线和扣子。
“真是欠了你的。”程老太又爬上炕,去炕柜里翻找针线盒。
“你说对了,还是欠了很多很多的那种,你等着慢慢还。”
程老太的手一顿,“你说欠就欠啊?就算欠了,我是你奶,不需要还。”
“凭什么?你给李家.那么多钱,难道不是.还债吗?”
“就算是,可那也是晚辈还给长辈的,哪有长辈还给晚辈的?”
“那,你是承认.李家的人.都是讨债鬼喽?那,你的侄孙.是你长辈喽?李家真乱。”
“你个死丫头,胡说八道些什么?”程老太也不翻找东西了,滑下炕要揍人。
程莉一动不动的抬头看着她的大巴掌,“你敢揍?你想气死.我爷爷吗?”
“我看你是想气死我。”
“死了,倒便宜你了。”
“你?你?”程老太捂着胸口直喘粗气,“我心口疼,我要死了,要被你气死了。”
“装相没用,有大夫的。”
这回,即便假装的,程老太也觉得心口疼,她拿这死丫头没办法,憋的。
“小四!”程尚湖在外头喊道:“怎么还没拿来?”
“马上就来。”程莉往外应了声,然后看向还在假装的程老太,“快点,不然三叔.又来了,他现在.可不喜欢.你了呢!”
程老太“……”她真的病了,因为她觉得心口又是一疼。
深吸一口气,程老太爬回炕上,决定不再和这死丫头说话,真会气死她的。
得了线和扣子,程莉迈着小短腿跑出东屋。
程老太给自己扫着胸口,安慰自己不气不气,不是怕这死丫头,而是她得注意点,不能惹老头子生气。
程尚湖和程文安两人把线拧紧了劲儿对折,穿过竹节的眼儿后,再拧劲对折,对折后的尾巴穿过扣子打结。
此时绳子的长度,比与竹节的半径略微微短一点,确定在左右摇晃的时候,扣子能打在竹节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