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打!」
四皇子悚然一惊,他双目失神地看着一张张,或茫然、或怠惰、或偷笑、或困倦的脸,此时此境,他才发现自己的脆弱无助和孤立无援。
这些王府的卫兵说得不无道理,然而四皇子更加明白:
因为自己不是飞捷将军,平日里又鲜少来到军营中。所以在军中,他没有威望,自然就没有愿意听从其调派者。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城门上的一个哨兵急匆匆跑过来,拱手禀道:「报!」
四皇子心头一颤,忙问道:「城外的情况如何了?」
哨兵拱手一揖,恭声回禀道:「启禀殿下,蓝钰并没有采取强攻!他们一直站在远处,用密密麻麻的弓弩,不断向城楼上射击。其余的士兵,也是站在远处呐喊助威,看上去气势十分惊人。」
四皇子顿感慌促,急忙问道:「城池可还受得住?」
没想到那个哨兵却低下头,眼神有些闪躲,他很难告诉四皇子:
守城的士兵们本来就没什么斗志,心里又不服从他。如今被蓝钰这么一吓唬,众人更是闻风丧胆、落荒而逃!眼看这座城池就要不攻而破了!
许多士兵眼瞧着败势已定,便不想白白牺牲,已经偷偷溜出城,跑到蓝钰那里投降保命去了。
这些话还未说出口,四皇子已经失魂落魄的转身返回王府内。此时的他,没有心情再去找小妾寻欢作乐,而是在如何保命还是如何反抗只见,苦苦挣扎着。
——峰回路转——
自从战争打响,已有三日,城内的军营陷入深深的苦闷之中。然而蓝钰的军营,却呈现一派斗志昂扬、信心百倍的亢奋中。
副将押着数十名士卒,走到中军大帐门前,向里面大声喊道:
「报!大帅,又有府上的兵丁前来投降!」
话音刚落,门帘被挑起,蓝钰大摇大摆的走出帐来。
他抬眼扫视一周,这些战战兢兢的士兵们,沉声问道:「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大门明明紧闭着,这些人是如何出来的?为何每日都有这么多人前来投降?」
副将苦笑的说道:「大帅,咱们来了三日,未折掉一兵一卒,却已收到数百人前来投降。这……这我也摸不着头脑了,这是卑职从未见过的状况啊!」
蓝钰紧拧着眉头,拉过一个小兵,低沉着嗓子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你来回答,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留下!」
投降的士兵们听到这话,都有些急了。大家立刻七嘴八舌的说着,蓝钰听了半天,才理出头绪来:
原来,飞捷将军带着自己的部队,临阵脱逃。只剩一个不懂战事,又不得人心的四皇子独守空城、孤军奋战。
城里的人其实都不想抵抗,却也不敢贸然出城投降。
大家均闻蓝钰的铁血性格,害怕出来也是死路一条。不过,总有些胆大的人,想要冒险一试,为自己寻一条生路!
这下子蓝钰彻底摸清了城内的状况,一颗猜忌的心,也顿时放了下来。
他看向副将,吩咐道:「听我指挥,命人将每支弓箭上都绑上一封特赦令,上面写着:「首恶必办,胁从不问!」在特地注明,如果谁能生擒岐王,赏百金,能取来人头,赏千金!」
副将有些迟疑的问道:「大帅,皇上只命咱们击退叛军,捉拿岐王,可
没有要将他就地正法啊!」
蓝钰冷冷一笑,傲慢的说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更何况,此举并不是为了杀岐王,而是为了逼他投降!他那么贪生怕死的性格,加上现在孤立无援的境地,他会眼睁睁等着别人,来取他的项上人头吗?」
副将一听,顿时会意,便立刻带着那些投降的人离去。
护城河中的明月,照耀着岐王空荡荡的宫殿,映出这里曾经的灯红酒绿、曾经的歌台,曾经的舞榭,曾经的园林……
然而,不过短短几日,这里却已显得萧条颓废。只有院中的杨柳叶儿还青翠,与世隔绝的妻妾歌姬们,依旧在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