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仁自己并没有觉得自己被坑,甚至有主动被坑的觉悟。
但夏一凡肯定不会继续讲什么,有些事情政府总要自己去解决的。于是,他故意的岔开了话题,“阿仁,你这次回来,还有给刘书记打电话问问情况?”
李健仁皱了皱眉,他没有搞明白什么情况。刘书记?县里也只有刘婉婷的父亲刘伟铭跟他熟悉。让他问问情况是怎么一回事?他有点莫名其妙。
自从上次跟刘婉婷在金陵春宵一刻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他只听说刘婉婷确实嫁人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们一家人。毕竟人家已经有了自己新的生活,他不方便再去打扰。
“一凡哥,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不明白。我一直在外面,有一段时间没有跟他们有联系了。”李健仁诧异的询问着。
“你真的不知道?不会吧?”夏一凡反而更加诧异。
李健仁也很无语,他总不能将他跟刘婉婷之间的事情说出来吧。这是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他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夏一凡看李健仁真的不清楚情况,于是才认真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刘伟铭去年上半年就已经查出了肝癌晚期,但是他隐瞒了所有人,尤其是他唯一的女儿和自己的老婆。他不知道自己走后,谁还能照顾他们娘俩。所以,很急切的催促刘婉婷结婚。
双方差点闹得不可开交,最终刘婉婷无计可施,只能跟那位谈了不足半年恋爱,连手都没有牵过的男孩结婚。而这位男孩还是刘伟铭以前同事的小孩,是刘伟铭主动介绍,牵线搭桥。对方的家庭他算得上知根知底,这才让刘伟铭放心。
他认为,即使自己不幸走了,将来刘婉婷也能得到照顾,这样自己走得也能安心。
他并不知道刘婉婷跟李健仁之间的事情。当然,即使知道,估计以他的性格,哪怕他再欣赏李健仁,也不会同意两人交往。老一辈人当中,总有一些固执的人群。
刘伟铭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已经到了瞒不住的地步,最终还是被家人知晓,随即就被送往了魔都就医。可惜,医生的诊断基本上大同小异,都认为无可救药,只是花钱延长时间的问题。
刘婉婷母女伤心欲绝,打算带刘伟铭到米国看病,毕竟那边的水平,当时而言是最先进的,更何况刘婉婷在那边留过学,也比较熟悉那边的情况。
可惜,即使做通了刘伟铭的工作,但还是没有得到刘婉婷丈夫家里的同意。毕竟去米国治病的开销,以及时间都是没法确定的。
虽然刘婉婷有一定的积蓄,但是具体要花多少,他们所有人也心里没底的。更何况,夫妻二人刚结婚没有多久,刘婉婷就要去米国,这让他们家无法接受。
哪怕作为老同事,在这个关节眼上,对方还是更多的为自己考虑的更多。他们认为已经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九七年肝癌晚期,基本上可以宣告不治之症。在他们看来,刘婉婷只顾自己,没有考虑到她已经嫁人,还有一个家在。
刘婉婷的丈夫知道这样下去是个无底洞,家里肯定会被掏空,最后威逼刘婉婷,要么离婚,要么就在家待着,送老人最后一程。
可惜,他根本不知道她们父女的感情有多深厚,哪怕有一点的希望,她也是不会放弃的。最终,两人结婚半年,就匆匆的离婚收场。而刘婉婷也与上个月前往了米国,之后也就没有了消息,并不知道近况如何。
而夏一凡对这件事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多嘴。他本以为刘婉婷会找李健仁求助,但是没有想到,两人竟然没有联系,李健仁甚至一无所知。
这让他感到很是奇怪,甚至想入非非。毕竟之前李健仁跟他们家关系不错,听说阿仁还常常到他们家吃饭,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李健仁看出了夏一凡的疑惑,虽然他的心里乱成一团麻,心也早早的飞走了。但是还是给了个事实而非的解释:“去年,我跟婉婷姐有点误会,再加上我难得回来,所以联系也就渐渐的少了。”
不管夏一凡信不信,他此时也无所谓了。他不知道现在刘婉婷到底如何了,刘伟铭身体有没有进一步的恶化。这些他都不知道,他需要马上去联系他们,看哪里能帮上忙,哪怕是微不足道的提供点帮助。
当初,他的心里还有点怨恨刘伟铭,恨他有点霸道,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