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力敌?那我们该怎么办?”
刘景浊随口一句:“要想让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我要是能左右一些事情,譬如我能回我来处,也有漫长岁月可以谋划,我必会让那紫气以为一切尽在掌控,然后让他们造出来一个他们自以为可以把控的东西。”m.
惊听的认真,刘景浊笑了笑,摆手道:“别当真,我就是这么一说”
惊也是一笑,“我也就是听先生这么一说,先生要求证什么,现在得到答案了吗?”
刘景浊摇头道:“到我这个岁数了,想求得什么答案,是真不容易了。”
吃完面皮,刘景浊灌下一口酒,微笑道:“糯,以后要学聪明些,打不过就跑,同是凌霄境界,你想跑,谁拦得住?还有惊,既然已经能一定程度把控妖族了,那就做些别的事情,譬如教他们读书,不要一天争勇好斗,还有,要爱护自己的家园,不要动不动就弄得跟逃荒似的,满目疮痍。”
惊先是一愣,随后便答道:“可是先生,妖族向来就保护自己的家园,他们知道那是赖以生存的地方,又怎么会弄得满目疮痍呢?”
刘景浊一叹:“人会变,妖也是。”
有些话不方便说,否则刘景浊就会问惊,若是保护家园,又怎会弄得后世八荒与如今天差地别呢?
惊点了点头,却听见黄龙问道:“若是在虚空之中找人的残魂,会很难吧?”
刘景浊想了想,然后说道:“若我有从前在两界山的境界,做得到,但会有代价。现在嘛!会很难,但不是做不到,譬如你要找回一个怎样的人,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刘景浊确实也是随口一说,但惊听的极其认真。
因为这种事,在当年来说,很容易。因为最初到两界山的刘景浊,是有着造物之力的。但是现在,境界最多只是神明,没有那种能力了。想要去造一个人出来,刘景浊不是没有想过,那就需要付出极其巨大的代价。譬如,找回来一个修为在凌霄的人,就得献祭出去数个那样的人。
想到了这里,刘景浊忽然一愣。
方才聊到了家园,后世八荒满目疮痍,好像是大地之中的生机被人生生扯走一般。
而后来,他们用自己的断指,一定程度上复生了刘顾舟。
这两件事,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但也不对啊!他们拿到自己的手指头,过去也没多久啊!但八荒变得不适合生灵居住,在归墟存在战场时就开始了。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算了,还想个啥呢?想了也是白想,都是新翻开的老黄历。
临走之前,刘景浊给惊与糯各自递去一壶酒水,语重心长道:“先生总有不在的时候,何必一直找先生呢?你们都是传说中的人物了,应当知道,人总有离合,人各有各的道。”
此时惊问了句:“先生的道是什么?”
刘景浊走去河边,灌了一口酒,想了很久,终于说道:“从前是为人间,现在好像也是为,但不是只为。或许你们觉得我的道是剑道,但我觉得不全是。从前也有人说我不算真正的剑修,当时我也承认。”
糯问道:“那现在呢?”
刘景浊爽朗一笑,答复道:“是不是,他们说了不算,我自己说了才算。”
话音落地之时,江畔青衫已然消失。只有两张符箓悬在两人面前,且还有一道声音。
“这两张符箓,是我闭关所得。我在其中留了三剑,你们受困无奈之时祭出符箓,便如我亲临。”
这三剑,如今天下能接住其一而不死的,撑死也就是一手之数。
糯呢喃一句:“先生是南下了吗?”
惊则是说道:“想必是先找李二喝酒去了,喝完了恐怕就会去。你不准去,先生不让你去。”
糯呵呵一笑,“你管得住我?走了!”
于是河边,只余惊独自一人了。
青年人一身黑衣,腰间挎剑,披散着头发,站着河边看着对面渡口,在回想先生与黄龙的对话。
是的,或许是因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