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愣小子是说干就干,拎着夹鞘刀照着人就砍啊!
结果可想而知,给人随手一巴掌扇得晕头转向的。
刑寒藻黑着脸,暗骂一句死孩子,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跟小时候似的,虎头八脑的。
结果邢玉川起身之后还骂骂咧咧的:“这哪儿来的道姑?长得怪好看的,办事儿怎么这么不靠谱儿?先救这个,好,救活了,又让这个救那个,你他娘……”
南宫妙妙并指一抹,邢玉川……没嘴了!
“寒藻,你这是亲弟弟吗?怎么这么烦人?”
刑寒藻尴尬一笑,摆手道:“是我养起来的,但不是亲的,南宫道长海涵啊!”
也就邢玉川那愣种没闹明白,南宫妙妙是在说笑呢。
结果朱慧冉磕头不止,哽咽道:“我嫁!我嫁他,前辈救救候怕,好吗?”
南宫妙妙沉吟一声,叹道:“看来人家刑大少是不愿娶你,也罢,那就换个法子吧。钟槐,把药拿出来。”
身后年轻人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只小玉瓶,然后倒出来一枚药丸子。
钟槐走上前,对着朱慧冉说道:“这是一枚仙丹,家师生前炼制的最后一枚丹药。人族服用可起死回生,妖族服下,能一步登楼,最低也是登楼,若是福缘够,一步开不好。”
将丹药递给朱慧冉,钟槐说道:“姑娘喂他吃下,即可起死回生。”
楚廉与刑寒藻对视一眼,后者心说美道姑不是这样的人啊!这怎么…
…难道是上次青椋山被山主伤心之后,性情大变了?
而邢玉川那个憨货,居然对着南宫妙妙一抱拳。
这死孩子怎么还是这么耿直啊?
就是此刻没嘴了,不然定是什么方才错怪前辈了,想都想得到。
刑寒藻跟楚廉此时都看出来了,候怕根本就没死,就是耗费本源过多,晕了而已。
南宫妙妙什么时候也有这种恶趣味了?
看着朱慧冉接过丹药,南宫妙妙便淡淡看着,看她会做什么选择。
一枚可以拔高自己数境的丹药,与救下朝夕相处少年,好选也不好选,主要得看在朱慧冉心中,到底是长生诱惑大一些,还是候怕更重要一些。
没想到朱慧冉与候怕一样,没有半分迟疑,拿到丹药之时便将其塞入候怕口中。
南宫妙妙笑着摇头,轻声道:“雷鸟体寒,用了太岁,她就不必再遭受寒气攻心之苦了。候怕没了太岁,也就能像个正常人一样修炼,且不再惧怕日光。”
说着,南宫妙妙看向楚廉,轻声道:“但那枚丹药,应该是你的,现如今救了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觉得可惜吗?”
楚廉摇了摇头:“有情人没有不相干的,只是……丹药怎么就是我的了?”
此时钟槐迈步上前,对着楚廉重重作揖。
“在下钟槐,曾在离洲赤城山下与刘山主相识,姜柚认识我。我年幼时有一难,是一棵槐树替我挡灾我才能活下来,如今槐树已经不在了,这个恩情
,只能报予楚兄,丹药本是给楚兄预备的,没成想,用不上了。”
南宫妙妙玩儿够了,于是想往冰湖去。
吓得刑寒藻赶忙上前,“南宫道长……这个这个,还是别去了吧?”
南宫妙妙转过头,淡淡然道:“怎么?怕我跟你们夫人打架?真打起来,现在她也未必打得过我。”
结果忽然之间,却源山上飘起了雪花。
有剑光紧随其后,冲天而起。
南宫妙妙叹道:“这下势均力敌了。”
她转过头,轻声道:“钟槐,你是与我去往中土,还是留在这里?那个杨山娃此时应该到了青椋山了。”
钟槐笑道:“我还是先去中土吧,这里也用不上我了。”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