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剧痛,让他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
最终留存的那道法相,依旧是披头散发,但变得异常魁梧,且是赤脚。
教祖深吸一口气,呢喃道:「两万年寿元,换半步凌霄,还是你狠。」
刘景浊却癫狂笑道:「还有更狠的。」
话音刚落,刘景浊高举独木舟,一时之间,中土神洲、海外四洲,斗转星移,天地变色。原本是晴空万里大日高悬,忽然之间就成了月在中天。
下一刻,刘景浊长剑一转,方圆数十万里,虚空之中,遍生青莲。
刘景浊笑着举剑而去,每出一剑便有一朵青莲盛开,莲花开时,伴随的是数不尽的剑光,由打四面八方朝着教祖而去。
每一道剑光,都相当于开天门倾力一击。
教祖终于神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也以剑光迎敌,却被两道炽热剑光穿透了肩头。
没法子,他只好瞬身后退,但那些青莲有如跗骨之蛆,走哪儿跟哪儿。
只片刻光景,他已从海上退到了北俱芦洲上空。
可刘景浊与青莲,依旧穷追不舍。
与此同时,数千青莲齐开,无数剑光再次袭来。
眼瞅着就要抵近身前,教祖深吸一口气,调转剑尖指向天幕,并指划过剑身,高声呼唤:「急急如律令,雷公助我!」
话音刚落,数道天雷瞬间炸响,有一背生双翅的丑陋巨人凭空出现,一手持锤,一手拿着个大钉子状的物件儿,使劲儿一砸,雷霆当即击溃青莲。
北俱芦洲十余开天门,两尊大罗金仙,近百合道修士,数百登楼,皆被这雷霆与剑光震慑。
温酒城里,有个年轻人握紧拳头,沉声道:「老爷子!真不去帮忙吗?」
十几万里外的方家,一位老者苦笑道:「这场合,你觉得我帮得上忙?」
反观天幕,那个不断抽搐的法相,只微微抬头,看向所谓雷公。
只轻飘飘一句话,声音便堪比雷霆了。
「雷公?滚下去!」
教祖一皱眉头,却发现身后那位如今的雷部正神,一头栽倒,直往人间。
刘景浊冷声道:「雷公不敢助你,教祖,十位大罗金仙,死得差不多了。」
教祖点了点头,叹道:「是啊!死得差不多了。就连开天门与合道修士,也死得差不多了。」
刘景浊眉头一皱,这才发现,玉京天那边,大半人已经破境,道宫弟子死伤惨重,算得上全军覆没了。
明明是大好局势,可刘景浊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很不对。
若是这么容易就能赢,那只靠爹一人,足以砍翻道宫了。
而正此时,张五味终于破境大罗金仙。
他手提蝇丸,一步到此,数道杀力无穷的剑光同时斩出。
而姜老汉,也终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他与张五味几乎同时开口:「他在借你的手封神!」
封神?
刘景浊恍如大梦初醒,即便痛到浑身抽搐,却还是看向那位身形逐渐虚幻的教祖。
后者却没有半点计谋得逞的笑意,只是平平淡淡开口,说道:「别人如何想不重要,正人君子又或是卑鄙小人,都不重要,我相信你能理解我,我是寻路人,这是我为人间找寻的唯一出路。」
刘景浊点头道:「能理解,但不认同。」
原来这便是道宫独占天门,想要得到的机缘。
九洲有孟
休开辟天朝,天外有教祖欲借机封神。
两人,都成了。
此时此刻,刘景浊心跳如擂鼓。
千算万算,到最后原来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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