槊啃食了去。
后方重伤的三人皆是大惊,这……两人合力一剑,居然有这合道杀力!
余恬擦了擦脸上鲜血,呢喃道:“不愧是第一人。”
人家左春树的修为,可是实打实一点一点自己修来的。
就这一击,武槊明明举起长枪,灵气与武道罡气皆化作巨墙也没能挡住,结结实实一击,使得武槊倒飞出去,愣是踩碎了挂壁楼,砸烂了一座数千丈高的山峰。
武槊长枪插入地面,轻咳一声,忍不住叹道:“我千多年勤修苦练,虽不及你二人天赋,却也不是你们百余岁的小娃儿能挡得住的。”
话音尚未落地,武槊已然消失不见,但两道炸雷响动同时传来,左春树与秋暮云,被一同击碎了法相。
方才赶来的老人好像就在等他们倒飞回来,各自丢下一枚药丸子之后便说道:“吓我一跳,好在是白来了,钟槐,走吧。”
青年人就这么扶起老者,上了一艘飞舟,疾速离去。
众人哪里顾得上老者是谁,但童婳猛然间发现,白小豆,不见了。
神霄洞天雨田县河边的宅子,有个青衫背剑的年轻人抱着年轻姑娘缓缓落下,先取下白小豆的青白,然后叮嘱道:“廉儿去西南接三叶前辈,柚儿照顾好你大师姐。她没事,就是……累了。”
随后,刘景浊取出一盏灯将其点着了,叮嘱道:“别让灯灭啊你!”
白水洞天小云梦一侧,白衣青年缓缓落下,给赵坎贴了一身的符箓。
“抓紧了,给咱娘报仇去。”
赵坎没好气道:“计划了那么多年,按计划来了吗你?”
刘景浊抓住赵坎破开白水洞天,先是一句:“多谢二位了。”
蹇文雅与归海无量辛苦压制着白水洞天的异动,鸿胜山钱谷不断往不白水洞天丢钱,泉儿一把接一把,他边哭边往进扔。这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啊!
蹇文雅更是不顾老宗主形象,破口大骂:“白水洞天以后会立个牌子,禁止你们青椋山人入内!你他娘的真是个祸害啊!”…
赵坎被符箓保护,倒只是恶心得慌,他问道:“二哥,别逼我骂人啊!爹娘敢骂,我还不敢骂奶奶了?”
刘景浊轻声道:“太复杂了,我也只是有个大致猜测,还不敢确定。”
赵坎没好气道:“你就不会长话短说?”
刘景浊想了想,开口道:“摩珂院那个参与围杀咱们的娘,是求破境。武槊参与围杀,是在与籴粜门做生意,为得到进入神霄洞天的机会。且那条人鱼,就是我爹与我师父所杀,他也是为报仇。”
赵坎沉声道:“那绕一大圈作甚?婆娑洲那个明明一直就是符箓替身,你也没用最后一次点灯机会,为什么要让人觉得你在婆娑洲?”
刘景浊沉默片刻,开口道:“记得上次西子湖畔,我找老大要了东西吗?是那七枚八卦石碎片,其实他没有给我。可是,有人以为那碎片在我身上。我在等人跟我做交易,因为他们没法子从我手上抢走,没本事抢,只能交换。那这个筹码,就是我最在意的东西了。”
中土的实际把控人,当然不傻,但有些事情他不知道,难以将其串联起来。便也只好无奈问道:“你能不能说明白点儿?”
但此时,左春树骂骂咧咧一句:“你再不来,朋友就没得做了!”
刘景浊咧嘴一笑,轻声道:“回头跟你们细说吧。”
眼瞅着长枪就要落下,一道剑光姗姗来迟,只是一击而已,便将武槊击退千里之远。
有一道白衣丢下赵坎,与青衫合二为一。
“来了。”
左春树骂道:“你大爷的!没朋友的玩意儿!”
就知道你这家伙会有这么一手,但左春树也想不通,怎么会屡试不爽呢?
一袭青衫落在挂壁楼废墟上方,左手持剑,右手以无名指掏了掏耳朵。
“我说了,你得死!”
周遭天地在这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