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学着不听话了,可这样,不是更好吗?」
刘景浊笑道:「也是,这样更好。」
说着,某人搂住身边姑娘,呢喃一句:「她得知道,天底下谁缺了谁,都活得下去,都得活下去。」
这话不像只是说白小豆。
龙丘棠溪把头贴在刘景浊身上,使劲儿吸了一口,全是酒味儿。
「这两年哪儿都别去,你砍柴挑水,你做饭洗锅,我们平平淡淡这两年,行吗?」
刘景浊疑惑道:「全是我做,那你呢?」
姑娘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道:「看你砍柴挑水,做饭洗锅啊!」
他要报仇,他要擎天,他还要开天。他的事好多好多,唯独留给我的,好少好少。
刘景浊点了点头:「好。」
可他忽然说了句:「我想……咱们摆酒吧?」
龙丘棠溪摇了摇头,「不要,接我的花轿得从白鹿城到青椋山,接我的人,得是一个什么都记起来的人。」
刘景浊心中一怔,是啊,在温柔乡久了,险些忘了,我只是半个我。
「对不起。」
「滚!」……
离洲风家,也是一方大族,以擅长疗伤著称。
这次再见刘景浊,余暃居然没有害怕。这么久了还没有向儒踪迹,余暃几乎是寝食难安,顾不上怕了。
与风家老祖一同到了一处小天地,只是一处宅子,前后六进,张柳就在其中一间屋子里,已然是昏迷不醒。
即便是以木结丹的风家主,也一样束手无策。
刘景浊试图以自身混沌气息去唤醒张柳,还是无用功。
风家主言道:「他身上的伤早就好了,但像是失神了,魂魄都在,神意却不在。出问题的不是肉身也不是魂魄,而是神,这就有点儿难了。」
风家主穿着墨绿长衫,瞧着四十上下的模样,实际上岁数也不大,不到千岁。
不过离洲风家一开始就是隐世家族,即便有二流实力,名声也并不显。
刘景浊这天魂分身,自然是一身白衣了。
他灌了一口酒,轻声道:「风前辈,张柳还得烦劳你照顾,我这只是一道分身,不是以正经法子跨海来的,带不走人。」
中年人笑道:「瞎客气,我女婿是你大哥,咱们是一家人。」
是,的确是一家人。
风家主叹息道:「可惜了,亲家公年纪轻轻的……」
是啊,六十几岁的人,可不是年纪轻轻的。
但刘景浊不太想谈这个,于是问了句:「前辈,武槊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这位风家主,还真是认真想了想,随后道:「与我父亲是同辈,生在同一个百年。那时候的离洲,鸿胜山归海无量、帆海山童白白、散修武槊,三人是顶尖天骄,与如今的高图生狄邰之流有的一拼。不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武槊忽然之间销声匿迹,再出现已经是数百年前,求很快建成一座挂壁楼,扶持起了朱雀王朝。此人出名在于独闯炀谷,受合道火猿一击而不死。但在我记忆之中,出手极少,不知深浅。不过能以己之力谋划数百年,扶持起一座朱雀王朝,可见其心机之重,心思之缜密。」
来风家的路上,刘景浊特意去了余暃的逃跑路走了一遍,但愣是没有发现向儒踪迹。
那个学佛自摩珂院,后被余恬以文字大山镇压,再转而拜余恬为先生的家伙,本是婆娑洲人,却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做向儒。
刘景浊对着风家主一抱拳,「若是张柳醒了,烦劳风伯父知会一声。另外,我大哥脾气比较臭,千万得劝住他,要先忍一忍。」
结果风家主飘飘然一句:「你在龙丘家主面前,敢脾气大?」
刘景浊一愣,还真是,脾气再大,敢在老丈人面前脾气大吗?
又待了几日,用了各种法子,还是没能唤醒张柳,刘景浊便告辞离去,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