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冷声道:“下来,蹲着。”
只嗖一声,一位身着红色官服的中年便抱着头蹲在了那帮人里。
刘景浊眯眼看去,问道:“大瑶西岳山君?”
红衣中年人死的心都有了,只得点头,苦涩道:“不知道是刘山主,是下官唐突。”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看在你没少帮忙转运渡船的份儿上,就不必挨打了。有酒吧?我这酒喝完了。”
红衣中年人立即点头,“有!”
钟伯漕又愣了,那位鎏霞山主也愣了,可他还传音询问:“韩山君,此人到底是?”
还问我?我他娘的想两脚踢死你!要不是看在山上……我他娘就不来!
怪不得叶芦台死活不认你这个师弟,不愿承认自己是鎏霞山修士呢。
没骨头的玩意儿!
刘景浊再次看向老者,笑道:“建议你把最大的那个喊来。”
老者不信邪,再次传出符箓。
结果,没到三日光景,半山腰已经蹲了一排人,都是大瑶王朝有头有脸的人物。
熟人还不少,在听钟伯漕说了鎏霞山所作所为之后,一个个都想掐死那老东西。
就一个当年吗刘贼骂得最欢的家伙,此时哭丧着脸,问道:“给个机会行不行?谁知道这老家伙这么不当人啊?”
刘景浊坐着一张藤椅,钟伯漕坐在一边,这几日下来,都麻了。
都他娘的蹲了四五个炼虚修士在这里了。有些看样子是认识他,来了二话不说自己就抱头蹲过去了。还有一些,非要挨上一巴掌才心甘情愿蹲过去。
刘景浊笑着说道:“你们一个个都牛哄哄,晓得邸报怎么写的吗?三千年才赶跑几只妖精,居然还敢以此为荣,用个戍边人名声四处为非作歹。”
那人破口大骂:“哪个王八犊子瞎扯淡,我撕烂他的嘴!”
刘景浊指了指那边的宅子,冷声道:“于季中,这是叶芦台山门干的,你们的师门,家人呢?”
此人名为于季中,属于炼虚小队的其中一位队长。
于季中嘟囔道:“我就是听到有人欺负叶芦台的师门,就跑来瞧瞧,谁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啊?”
一连三日,那位山主也有点儿遭不住了。
自己才是个炼虚,此时前面蹲了一水儿,好几个炼虚呢。
他硬着头皮,抬头问道:“道友,此事是我们不对,我一定将那些姑娘好好送回去,一个个都给到补偿,能否看在我叶师兄的面子上,手下留情?”
刘景浊摇头道:“不着急,我看你有个往大瑶京城方向传去的信,我等等,也瞧一瞧,是哪位大人物。”
老者苦涩一笑,那个人大人物,是真的够大,但是眼前这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请来的人,但凡认识的,都只是喊着刘山主,然后就乖乖蹲下,都不敢多说几句话的。
刘景浊开始闭目养神,也不说话。
倒是有人进了问道宫,大瑶王朝皇帝,曹秀。
曹秀脸色很不好看,皱着眉头说道:“你不满意跟我说行吗?让他掺和进去,那还能是小事情吗?”
晏河微微抱拳,沉声道:“可我知道陛下下不去手的,拉到一座鎏霞山就可以如此为非作歹了,不管管还得了?如此储君,大瑶要亡的!”
曹秀冷声道:“既然是家事,那我自己管,不劳人皇管了。带我去鎏霞山,我自己去带走那个逆子!”
晏河抬头看了一眼,无奈一笑,只得祭出飞舟,带着皇帝南下。
在第四日清晨,刘景浊缓缓睁开眼睛,因为有人来了。
飞舟之上有两道身影,刘景浊也只是扭头儿看了一眼,并未起身。
但那位西岳山君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喊道:“陛下!”
刘景浊叹息一声,呢喃道:“我有预感,又帮人管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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