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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茶先点头,后摇头。
「习惯。」
扭头看了看附近,陶茶压低声音说道:「舒珂姐姐对我可好了,我当然习惯也喜欢。但那个家,我真不想。」
刘景浊笑了笑,点头道:「忙去吧。」
夏檀烟跟刑寒藻都住在后山,此时她正准备去往渡口,出来就瞧见刘景浊了。
她笑了笑,「现在该叫山主了,不能喊刘先生。」
刘景浊也是一笑,取出来一壶酒,轻声道:「你师父酿的,别恨他,他想让你与酒铺无关,与他无关,万一……万一他做了某些事情,也不必担骂名。」
夏檀烟倒不像从前那么爱哭了,只看着刘景浊,问道:「就这一壶酒吗?」
刘景浊点头道:「就一壶。」
其实还有很多,但夏檀烟只能有一壶,可以留作念想,但吴业不想她揪住过去不放。
刘景浊又说道:「估计也就明年末,姬泉跟元青就会来的。这之前要是不习惯,觉得闷,想到处走走也行。」
夏檀烟摇头道:「先不去了,咱们青椋山不是有规矩吗?结丹之前不能远游。」
倒是给这小丫头的搬来了自己的规矩。
还有两个姓夏的年轻人,不过他俩不太把自己当外人,毕竟是路阖的弟子,有袁塑成是大师兄嘛!
倒是袁塑成,也不年轻了。
见着刘景浊后,他邀功似的问道:「这么些年,我没给山主丢人吧?」
刘景浊板着脸,没好气道:「什么话?」
两人就坐在青椋山后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等到找到魏薇,已经是酉时了。
刘景浊只问了句:「为什么不敢破境?既然选择接受从前,就不必心惊胆战吧?是担心罗杵?」
魏薇点了点头,呢喃道:「我一直想要个孩子,他不肯。」
刘景浊一瞪眼,「这还了得?回头我说他,你该破境就破境,我这趟回来之后,会陪着小豆子走一趟的,到时候你担心的事情,我一并解决。」
结果魏薇一句:「他是驸马,孩子得姓魏。」
之后刘景浊就上了箕风山,樊江月武痴一样,还在练拳。
刘景浊跟她倒是没什么好叙旧的,只是问鲍酬:「陪我走一趟风泉镇?」
年轻人点了点头,说好。
剑光起落,眨眼功夫就在鱼窍峡口了,看样子是要往东走。
走了许久,刘景浊轻声道:「孩子时候最容易被别人左右,遇到些好人,就会发生好事,遇到差劲的,难免也会发生不好的事,还过不去?」
此时,到了鲍酬家的老宅附近,门前倒是没什么杂草,只不过一面院墙已经被推倒,邻居家占了将近一丈地方建了新
房子。
刘景浊说道:「既然回来了,该说就要说一说,老宅是一份念想,我想要都没有,都是新的。」
鲍酬却说道:「别的都还好,只是一回来就会想起来跟他们说的那句话。」
一个孩子,出生后父亲就没了,奶奶走得更早,是孩子的娘跟爷爷一把屎一把尿将其拉扯大的。
人非草木,又同在屋檐下,有些事情是对是错很难说。
可闲言碎语,总是挡不住。
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了,有一天孩子被人问:「你家那个,是你爷爷还是你爹啊?」
孩子羞愤难当,回家之后却瞧见娘亲跟爷爷睡在一个炕上。
那孩子当时满脸怒气,指着两人说:「你们真不要脸!」
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说自己不要脸,最伤人。
不多久,两人双双离世,樊江月带走了那个孩子。
鲍酬说道:「山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