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头问了句:“以一道分身去迎战登楼巅峰,这都能摧枯拉朽?你真正实力呢?”
刘景浊摇头道:“这就是最强了,我本体与两道分身皆同境,合在一起不会更强,分开也不会更弱。”
姜老头一边捏着泥塑,一边说道:“你这就已经是个巨大隐患。”
刘景浊笑了一声,摇头道:“也隐患不了多久了,会有一劳永逸的法子。对了,姜爷爷以前见过我?”
两人点了点头:“见过吧,不确定是不是你。即便到了如今也不确定,按现在的话说,那个时代有点儿扯,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发生的。”
刘景浊哈哈大笑,继续埋头烧水。
鱼窍峡里,许经由倒在黄龙潭中,这次是真没留力,但真没打过。
刘景浊落在潭水一侧,这才发现,此地居然重修了栈道,潭水上方还有水榭倚着岩石修建,青石壁上有大片刻字。
刘景浊一步迈出落在水榭之中,许经由的微弱声音也传来了。
“数千年前虞上卿一任太守,开漕运退边祸,这都没立碑,没想到给琉璃州刺史留了石刻。”
说话间,有人背着竹篓,牵着孩子走来,看样子是山那边到这边走亲戚的。
水榭中的刘景浊,潭水中的许经由,凡人是瞧不见的。
刘景浊轻声道:“此地原本就是一条小路,比翻山要省去太多时间了,如今重修了栈道,西边乡民往州城去就更方便了,他给自己立下功德碑,
情有可原。”
许经由笑道:“小师弟,这会儿怎么心平气和了?”
刘景浊淡然道:“你没资格叫我小师弟,我也从没心平气和过,我现在还在想要不要宰了你。宰了你,我就亲自去浮屠洲找金鹏来担任龙师。”
许经由笑问道:“要是你没让桂师姐拦下那几头合道,今日围攻你的,就是九个炼虚了。另外再告诉你一件事,赵思思已经去过一次酆都罗山,天外的幽都再也不是正统,酆都罗山才是正统。景炀王朝只要再进一步,将来不管谁是大帝,景炀王朝都不会怵其半分。大师姐与先皇养育你一场,看在这个份儿上,把那手串给我行吗?”
刘景浊转过身,一步一步走去许经由面前,眯眼问道:“我要不要把人皇印给你?”
许经由一笑,“那东西我真拿不住,我是瞧不上你,因为帮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是这个时代最适合当人皇的人。”
刘景浊弯下腰,将许经由的脑袋按进水中,“那你就收起你的屁话,刘御空的娘是谁杀的,不要当我不知道。骗着胡潇潇养了十几年孩子,你以为你的算盘打得很好?”
已经以剑意封了许经由经脉,这会儿他跟凡人被杵在水里没区别。
刘景浊松开手,许经由猛地起来,疯狂喘气。
“他娘是自杀,那个女子从一开始就是我派去大雪山的,刘堃没有发现。他求我给刘御空找个归
宿,假装死了,事实上是被埋了之后才真正自杀的。”
刘景浊解开对许经由的封印,抬手一拳,溅起水浪足足几十丈高。
许经由浮出水面之后已然气若游丝。
“太……太华山的武运只有你拿得走,你却不要。那是先皇跟权忠的一次豪赌,你不愿违心,却伤了他们的心。我现在找你要那手串,你还是不给,你刘景浊宁愿让景炀王朝错失成为天下第一大王朝的机会,也不愿意为你那个三弟想一想。”
刘景浊冷声道:“给你干嘛?唤醒盘瓠,让十万大山失去那道天然屏障,让瘴气弥漫南边十国吗?”
许经由只说道:“那不是我景炀人,死不足惜。”
又是一拳。
等许经由再次浮起来,这位龙师笑着说道:“刘先生是真正行得端坐得正,一生之中没做一件让人能挑出来毛病的事情。但你不一样,在我眼中,你刘景浊就是拿着屠刀却站在光里的人,人家姬闻鲸说得没错。况且,三岁看八十,你小时候做的事情,注定了你不会是一块洁白无瑕的好玉。”
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