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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在金陵,还习惯吗?”
乔青鱼几步跟上,点头道:“习惯的,到哪儿读书都是读书,再说周山长都有交代,这边书院先生对我极好的。”
刘景浊点了点头,又问道:“见过霜月了没有?”
乔青鱼答道:“见了,明年我就北上斗寒洲。只是……忽然一下子就要做什么楼主,我有点儿怕。”
刘景浊笑道:“不怕,你跟书院的先生交代一下,跟着顾峰主先行返乡吧,正月十五的议事,你们三位楼主都要参与的。”
顾衣珏跟在后方,听到刘景浊这么说,无奈苦笑,心说真是我的好山主,这不是要帮我炼心吗?
乔青鱼转头看了一眼,低声道:“这位就是顾峰主吗?我……总感觉与顾峰主见过一样,咱们见过吗?”
刘景浊笑道:“当然见过了,可能是你那时候岁数小,不记得了,他经常去吃你家的凉皮儿的。”
寻了一处酒楼,落座之后,刘景浊又问:“听说有了喜欢的人?”
姑娘一下子红了脸,嘟囔道:“刘先生怎么问这个啊?”
刘景浊笑道:“鱼雁楼是我青椋山的堂口了,你又是北楼主,我当然得过问。”
乔青鱼想了好半天,这才答道:“也不是喜欢,就是觉得合得来,挺喜欢跟他聊天儿的。”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点头道:“那就去好好道个别吧。”
其实也说多少,就是吃了顿饭,最后让姜柚与白小豆送陈青鱼回去了。
人才出门,顾衣珏便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刘景浊嘴唇微动,顾衣珏便抬起手,摇头道:“道理我都懂,不必劝我。”
刘景浊也抿了一口酒,淡淡然开口:“我不是要劝你大度,既然放不下,那就想法子接触接触,如果人家是在对你没好感,那就只能放下了。前世今生是两个人了,有些事情谁都很难说。可我让你带她返乡,作为山主,这已经算是以公谋私了,作为朋友,我可连老脸都不要了。”
顾衣珏苦笑道:“可我不想说出从前的事情去绑架她,那是我的记忆,不是她的。”
刘景浊也灌了一口酒,然后说道:“我干过个特混账的事儿,不是偷看刘小北洗澡,是一个与百越那女子同名同姓的小姑娘。”
顾衣珏抿了一口酒,“你以为没人知道?”
刘景浊一愣,“怎么会被人知道?”
但顾衣珏肯定没骗人。
当时刘景浊成了炼气士,有些飘了。
在长安城里遇见个渝州姑娘,歌喉极好的姑娘,善弹琴,长得其实也一般。
接触才几个月,某人就说喜欢人家,让人家把衣裳脱了。
人家就真脱了,后来还会主动去问他想不想看。
但等刘景浊第一次离乡之后,就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了。???.
因为返乡之后听到了一些事情,是那个姑娘的长大途中,觉得身子其实没那么重要,被人看了又何妨?
所以对于某个名字,他刘景浊回想起来,其实不是情有独钟,更多是愧疚,自责。
他也灌了一大碗酒,低声道:“是我害得一棵树长歪了。”
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