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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将印章递回,轻声道:“梅兄收好,或许真的很重要。”
刘景浊笑着说道:“这还有一幅月下老人图?”
梅三白点头道:“无意间瞧见的,只觉得爱不释手,便收回来了。”
梅三白很快就端来一壶酒,并说道:“多年前有位背剑女子,曾说可惜未曾东去戍边,那时起我就对东边极其向往,不曾想景浊老弟去过。这酒,是那位女子所留,说是偷来的。”
偷来的?
刘景浊愣了愣,没来由问了句:“梅兄丢东西了吗?”
梅三白愕然,随即笑道:“景浊老弟会算是怎么着?我的确丢东西了,不过不是什么紧要东西,感觉是那女子‘贼不走空’,技痒了才拿走的。”
刘景浊伸手捂住额头,“所背长剑,剑身有龙渊二字?”
梅三白咋舌道:“难不成认识?确有龙渊二字。不过……那姑娘是百年前来的,不应该啊!”
刘景浊抱拳道:“实在是抱歉,有些不好解释,但确实是我家后辈,喊我师叔的。给梅兄赔不是了。”???..c0m
虽然是假的,但确实也被喊了那么久。
真是死丫头啊!走哪儿偷哪儿是不是?
梅三白见刘景浊没有解释的意思,便也没有多问。
但好奇是真好奇,那女子分明是百年前来的,面前剑客,充其量五十岁嘛!这怎么年长的还能成了年轻的后辈?
刘景浊此时在想,现在算起来是一百五十年前,姬闻鲸与陆青城还有老丈人比试的,现在看来,那丫头是先到的灯影洞天,之后才去比武的。
想她的事情,得倒着想。
刘景浊也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她不认识左珩川,原来是还没去到左珩川的那个时代啊!
“景浊老弟?”
刘景浊这才回神,摆了摆手,笑道:“那孩子……也就是你说的背剑女子,二十年前她师父战死在了拒妖岛,后来到了我家山头儿休息了一年,确实不听话,喜欢偷东西。”
梅三白点了点头,怪不得她说可惜未东去戍边呢。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问道:“梅兄想出去吗?我可以想想法子走个后门儿的。”
梅三白一愣,“果真?”
刘景浊笑着点头:“方才已经问了,说随我便。”
梅三白沉默片刻,开口道:“不瞒老弟,我时常梦到一个女子,我称她为芸娘,好像是我的妻子。她手持那方印章的白文,好像一直在找我。”
此时刘景浊耳边传来声音:“符箓成精,不算是鬼修了,出去之后与炼气士区别不大的,想带着的话带走就行了。”
刘景浊说道:“那梅兄就准备准备吧,出去之后作为傀山牒谱修士也好,不挂名也罢,全由自己决定。”
梅三白重重抱拳:“我欠老弟一个人情!”
刘景浊刚想开口,冷不丁察觉到一个熟悉身影。
好家伙,这灯影洞天,总是能见熟人?
此时湖上,有个鬼修被赶下船,有人大骂:“当我是符箓呢?死远点儿!”
梅三白好奇道:“认识?”
刘景浊咋舌道:“师姐,你这灯影洞天,文运昌隆啊!”
桂祘嘴角抽搐,有些做贼心虚,故作诧异,问道:“那死鬼也是文人?你还认识?”
刘景浊没答桂祘,而是对着梅三白说道:“认识,二十年不见了,是我家客卿。”
说话间,刘景浊御剑而去,将那中年人从水中扶了起来。
“徐客卿,多年不见呐?不去青椋山,跑来瘦篙洲作甚?”
中年人瞧见刘景浊,诧异道:“你也来寻花问柳?”
刘景浊气笑道:“我去你的!”
说归说,刘景浊已经传信桂祘,查一查最近进来灯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