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忽然指向沙盘,中岛之上,冷不丁的有数以百计的剑光斩出,且直冲场上妖修。
“这是我曾设想的一种办法,吴赤去铸造一把镇妖剑,谁都不拿,就放在岛上,伺机出剑。但不可行,因为剑并无灵。”
又是一挥手,南北两边各自多了一艘船,那两艘大船开始移动,方圆一千里内剑气纵横,无法靠近。船上一样有受人操控的剑光斩落,直奔妖族。
但斩杀几尊大妖之后外没有大修士帮衬,很快就坠毁了。
算来算去都一样。
霍犬年无奈道:“那就没有办法了吗?”
刘景浊沉默片刻,开口道:“当然有,不然要我们戍己楼是干什么用的?”
“什么办法?”
“拖着。”
“你这等于没说!”
“但我在做。”
其实啊!刘景浊有一个很恶毒的打法儿,是妖族攻拒妖岛的打法儿,也是守法儿,太过恶心,太过恶毒,便没说。
温落看了一眼刘景浊,又看了看现在场上阵型,一下子眯起了眼睛,缓缓转头看向刘景浊。
等到什么时候用上这种办法去守,那就真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了。
刘景浊这种守法儿,就是带着大家去死,他领头带着大家去死!
一挥手恢复沙盘模样,那些亮晶晶的光点重新出现在了棋盘上。
刘景浊问道:“二楼还没有打完?”
心神沉入二楼,一看,杜神也败了,败得一塌糊涂。而且下方结束的更快,因为杜神压根儿就没有守,开局片刻之后,他就开始攻了。
结果就是,数万修士,尽数被杀在海上。
这个结果,不太出乎意料。
因为不管是楼上还是楼下,守方都是必败之方,只是看输得多惨而已。
刘景浊的声音传来:“除了值守之人,都可以散了,明日一早二楼议事。”
出戍己楼后,杜神却没着急回去,而是到了刘景浊居住的院子。
他知道三楼有个刘景浊,这里一样有。
如今楚廉去了一楼,刑寒藻她们也搬出去了,龙丘棠溪又上了战场,刘景浊一人,倒是很像在独守空房。
杜神冲着院中悠哉悠哉的年轻人一抱拳,沉声道:“刘先生,我有一问。”
刘景浊点点头,“问吧。”
杜神边往近处走,边说道:“咱们,真的可以撑过第一个五年吗?”
刘景浊摇摇头,“不知道,想法子去撑罢了,见招拆招,只能如此。”
杜神沉声道:“要是实在撑不过去呢?”
刘景浊摇摇头,“到时候再说。”
“那你究竟有无计划?”
“到时候再说。”
“你是人皇!”
“到时候再说。”
杜神一皱眉,干脆挺直了腰杆子,扭头儿就走。
直到这时候,刘景浊才说了句:“杜神,你我都会死,注定的。只是有个早晚、怎么死的区别而已。假设一个凡人知道他最后是摔了一跤摔死的,所以他从二十岁开始就只走平路,但平路就不会摔跤吗?”
杜神一愣,却听见刘景浊笑着说:“我们也只能尽最大的气力去做想做的事儿,能不能做到?我觉得是可以的,一定可以的。但你问我要怎么做到,我怎么答复?我又不知道自己几时会死,难道我还一直走在平路上吗?”
有些人对于有些事情,会有莫名其妙的信心,很多人都这样。明明口袋里两贯钱都拿不出手,却还是觉得十万雪花银而已,不过如此。
此时此刻,在杜神眼中,刘景浊就是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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