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芦叶簇拥着进门,屋子里桌上摆满了吃食,看来就是在等二人到了再开饭。
刘景浊询问道:「望山楼掌门,别不是姓贾吧?」
龙丘棠溪转过头,神色古怪,「不姓贾,姓甄,叫甄肥。」
刘景浊一阵无语,这名字起得是真的无话可说。
两人继续看向袁府,也就是饭桌上,女子有些局促,一家人这个夹一筷子菜给她,那个舀一勺子汤给她。
无甚看头,刘景浊便问道:「你查到的东西呢?」
龙丘棠溪咧嘴一笑,轻声道:「袁捉一家,本是东边玉屏国人,二十年前玉屏国内乱,袁捉的爹娘便逃难到了捣药国。那时候的捣药国民风极好,皇帝也是良医大医,难民至此他照单全收,不光贴补钱财,还指定地方给他们开荒耕种,前三年都不用赋税。当时暑湿城还是荒地,所以袁捉的父母便带着他逃到桂枝郡安家了,只不过他们运气不好,所以之前过得不太如意。」
真正能称之为大医的,没几个是坏心肠。
刘景浊一笑,轻声道:「走了,见到就行了,多余的不用管,回去之后拓印两张画像给周放与关荟芝,让他们日后见着这俩,躲着些就是了。」
两人刚要瞬身离去,袁府却又走入一人。
袁家上上下下,除却袁捉开芦叶,尽数起身,恭恭敬敬朝着那人行礼,口尊明使。
哪承想明使一个箭步上前,重重跪地,颤声道:「不知渠帅回乡,有失远迎。」
龙丘棠溪看向刘景浊,沉声问道:「渠帅?」
刘景浊笑意不止,这趟终究是没白来啊!
远在墨漯国的那位教主之下,看来还有渠帅啊?按照刘景浊所知,共有三十六方渠帅,若是都在九洲,那每一洲至少也有四位渠帅。
青年人抿了一口酒,笑道:「这里不用待了,咱们去那望山楼所望之山。」
两人皆是御剑而起,盏茶功夫便落在了桂枝郡城外那座膏药山。
山下一间药铺,晦暗灯火在夜幕之中尤其扎眼。
药铺门口挂着幌子,上写「一膏治百病,不信自便。」
龙丘棠溪轻声道:「看来有了明使之后,这膏药铺子生意都大不如前了。当年我来这儿时,队都能排出去二里地了。」
结果现在,好不凄凉。
刘景浊笑道:「都一样,将心比心,同样能治病,能不花钱、少花钱,为什么还会花钱买膏药?」
两人并肩往膏药铺子里去,龙丘棠溪忽然停步,轻声道:「当年就是在这儿,我碰见了个老和尚。他说,他能让你找回来丢掉的,但代价是我得忘掉,我没同意。」
刘景浊一瞪眼,没好气道:「这种事不早说?!下次碰见这种人,照着脑袋就给他两巴掌,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记住,头上没毛儿不可信!」
再要多说什么是真的没法儿说,话到嘴边就会忘的。
龙丘棠溪只好说道:「到时候去往婆娑洲,得小心又小心!」
说话间已经到了药铺门口,结果没等刘景浊迈步,里边又有人骂道:「不卖不卖!都他娘的喝符水去,老子的膏药贴树上都不卖你们!」
刘景浊无奈一笑,便没打算再进去,只是
拉起龙丘棠溪,一个瞬身上了膏药山巅。
站在山巅,几十里外的桂枝郡城灯火通明,城中最高那处,怕就是望山楼了。
刘景浊又问道:「蓌山在桂枝郡与茯苓郡交界处,再往下五百里,便能到了吧?至于竹儿岭,也该还要南下万里吧?」
龙丘棠溪点头道:「蓌山远看去,就像是个朝南半跪的模样。」
朝南以跪天朝,这便是蓌山吗?
那玉竹洲那座折柳山,是要送谁?
龙丘棠溪问道:「要不要去近处望山楼?」
刘景浊笑道:「来了,自然就要去的。」
几十里路,瞬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