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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哈哈一笑,又问道:「那喝茶还是喝酒?」
刘景浊笑着摆手,「我都行。」
于是方才那位老穆,很快就领着个侍女,搬来了一大坛子酒。
邓大岙瞧了瞧姜柚,轻声道:「刘赤亭,我想传这丫头拳法,我什么都不要,徒弟还是你的,行不行?你都知道了,我儿孙都不习武,总不能让我把一身功夫带进棺材里嘛!再说了,这么个好苗子,不教她,我总觉得心痒痒。」
刘景浊早就猜到了这位老前辈是冲姜柚来的,于是笑着说道:「等她一觉睡醒,愿意学就行。」
邓大岙有些好奇,询问道:「为什么?多学本事,还有不愿意的?」
刘景浊只是取出端起一碗酒,淡然开口:「当师傅的很执拗,大弟子跟二弟子,也有自己执拗的地方。」
一碗酒饮下,老人擦了擦胡须上的酒水,笑道:「有意思,真有意思,好久没碰到这么有意思的人了。」
言谈不止,酒水更不止。没等姜柚打完拳,半坛子酒已经没了。
等到日上三竿,两人身后已经各自放着个空坛子。
邓大岙看着趴在桌上一动不动的年轻人,忍不住打了个饱嗝儿。
险些不保酒水无敌的称号。
有个佝偻老者迈步走进来,轻声道:「庄主,小公子回来了。」
邓大岙明显很开心,但很快就压下嘴角笑意。
「那狗崽子回来干嘛?」
老穆无奈一笑,叹气道:「小公子罢官了,说……说要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