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们本来就穷的要死,光给那孩子泡脚的药,别说二两银子,二十两都打不住。」
瞧见刘景浊盘膝而坐,小童子撇撇嘴,没好气道:「你不是练武的?咋还修起仙来了?」
刘景浊缓缓睁眼,也有些好奇,便询问道:「你就不怕我?」
灰衣小童子瞪大了眼睛,「怕你?你是不是有病?我有好多药呢。」
冲着刘景浊翻了个白眼,小童子扭头儿就走。
杨树叶也好奇问道:「刘兄弟,他为什么要怕你?」
白小喵嗖一声跳过来,躺在刘景浊腿上,两只爪子「出拳」不止。
刘景浊伸手捂住白小喵的脑袋,轻声道:「没啥,他就应该怕我才对。」
那年登明船,连那东_明公见我都犯怵,天底下的鬼物还能有不怕我的?
奇怪,真奇怪。
那小童子与当年被害时的关荟芝有些像,但又不是活死人,是个实实在在的死人啊!
天底下还有死人不是鬼的?
白小喵一声喵呜,刘景浊无奈道:「我也听不懂猫语啊!」
要是小豆子在就好了,她能听懂。
抓紧修炼啊!高低到了灵台境界你就能说人话了不是?
刘景浊分明听到屋子里师徒俩在嘀咕。
「师傅,这人咋个这么怪,坐着睡觉啊?」
「我哪儿晓得去?说不定是那种传说中到了化境的武林大宗师,就是话本里的屁股。」
「师傅,那叫辟谷。」
「啊?我说的就是辟谷啊?你小子耳朵长脚后跟了是吧?」
「行呗!你是师傅,你说啥就是啥。」
「对了师傅,你不是说你也是武林高手吗?当年也是打遍一国江湖无敌手,无敌寂寞,这才悬壶济世吗?那你跟他打架,谁能赢?」
「臭小子!师傅已经退隐江湖,一般不出手的。想让我出手,高底也得是个剑仙才是。」
「那,师傅,你是医术厉害呢,还是武功厉害?」
结果没等到答复,老人已经鼾声如雷。
小童子撇撇嘴,两只手各有小拇指撑起鼻孔,大拇指食指扯住耳朵。
「喽喽喽。」
刘景浊打定主意,绝不招惹那老神医。
一个自个儿瞧不出异常的人,要么是真没异常,要么就是自个儿的压根儿看不出。
看人境界这事儿,刘景浊着实不敢再信自己,特别是见过那个张五味以后。
打坐炼气,好像只是一转眼,天色已经微微亮。
刘景浊缓缓起身,卷起袖子,开始演练拳脚。
白小喵直直趴在草甸子上,看着自个儿的便宜主人打拳。
杨树叶也很快起了,没打扰刘景浊练拳,而是跑去外边儿给山娃煮药,待会儿山娃一醒就得泡脚了。
屋子里走出个老头子,头发乱糟糟,坐在门槛上就开始抠脚。扯下一
块儿死皮,放进嘴里嚼一嚼。
啊呸!
老人起先还不当回事,结果越看越瞪大眼睛。
好不容易等到刘景浊演练完这八段锦,老神医赶忙开口问道:「你这咋跟我学的不一样?」
刘景浊笑了笑,走去草棚那边儿拿起酒葫芦,轻声道:「我学的时候就这样,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不一样。」
这套算不上拳法的功法,其实是给当年的迟暮峰主改成拳法的。至于没做改动的,不算多稀奇,只说天下医者,多半都会。
老人便也再没问。
天大亮之后,就开始陆陆续续来人了。灰衣小童子还是一样,先说二两银子,要是有钱,就收十两金子。至于那些人带的拜年礼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