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然七窍流血。
刘景浊挥手擦了擦脸上血水,轻声道:“去一趟那只虎精的洞府,想要继续修行的,放归山林就好了,不过得说清楚,日后胆敢害人,死无葬身之地。”
等到返回小院儿,已经黄昏时分。
刘景浊带了许多粮食,说就当是给老人家的住宿钱,而且她闺女的消息已经寻到,人还在,就是那边儿遭了灾,过得不好。他已经想办法让杨宝芯回来了,不过路途遥远,怕是得一两年才能到
老妇人起先还是不相信,直到刘景浊说了些只有她们女子二人知道的话,老妇人这才眼含热泪,使劲儿抓住刘景浊手掌,沉沉说了句谢谢。
次日清晨,辞别老妇人时,窦琼偷偷摸摸留下了几锭银子,之后居然帮着老妇人将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这才告别。
离去路上,刘景浊说道:“人都有自个儿的脾气,见不得脏不算什么,是个人都不愿意屎尿糊在身上。但人要设身处地去想一想,自己所做之事对于毫不相干的别人来说是怎样的。”
要是往常,窦琼早已顶了回来,可今日她始终一言不发。
刘景浊微微一笑,轻声道:“我有个朋友,他初走江湖离乡之前,他的师傅告诉他,不求你多行好事,只求你别为害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