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权忠不止一次欲言又止,可最后都没有说出来。刘景浊自然看在眼里,也明白他要问什么,只是不想解释。
临近宫中一处“净土”,刘景浊按着白小豆的脑袋,轻声道:“待会儿要是嫌吵,让这位权爷爷带你去刚刚,看看皇宫里是不是用金扁担挑水的。”
白小豆与权忠同时开口,一个说为什么会吵,一个吓得连忙摆手,说我一个不健全的人,哪儿担得起什么爷爷称呼,二殿下可莫要折煞我了。
走了几步,老远就瞧见一座四合院儿,寻常四合院而已,可偏偏就是在皇宫里。
刘景浊忽然停下步子,轻声道:“老权,你带着她到别处逛逛,等我们吵完了你再回来。”
权忠只好叹了一口气,白小豆则是乖巧点头。
两人还没有走远,就听见四合院门被人一把推开,刘景浊喊着说道:“你要是敢下旨,我就敢再不回长安,还想让我徒弟喊你爷爷,你想得美!”
白小豆缩了缩脑袋,见过师傅打人,还真没见过师傅这么大声音跟人说话。
权忠抱起白小豆,小跑着离开,“小郡主,咱家带你寻金扁担去啊!”
赵炀板着脸,左顾右盼,可惜地上没个树枝什么的。
“你反了天了?怎么跟你爹说话呢?”
刘景浊一眼就瞧见正屋门口放着一根藤条,抬起手一挥将藤条丢去了院子外边儿,这才又说道:“老三不是你儿子吗?打小儿就这样,你再给我一个离王封号,让老三给我挡灾?他可是你亲儿子!”
话说出口,刘景浊立马后悔了。
果然,门背后还藏着一根藤条。
刘景浊自顾自把佩剑摘下,又青衫脱掉甩去一旁,轻车熟路车来个长马扎趴了上前。
打小儿就这样,习惯了。
外人不晓得,景炀王朝的陛下可喜欢揍儿子了,余恬跟赵坎闯祸少,他刘景浊就不一样了。
赵炀原本真想揍人,结果瞧见这小子轻车熟路的模样,一下子就气笑了。
抄起藤条对着马扎使劲儿一下,赵炀气笑道:“起来!二十几岁的人,没皮没脸的。”
刘景浊立马儿起身,飞奔过去穿上衣裳,转头看向赵炀。
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打不疼了不带反悔的。
刘景浊还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轻声说道:“我可没跟你商量,你要是这么对老三,等你老了,我跟老大都不在,看你儿媳妇怎么对你!”
赵炀叹了一口气,转身坐在了台阶上,手指刘景浊腰间酒葫芦,没好气道:“神仙酒?给你老子喝一口。”
刘景浊取出来一壶缥清捧了过去,“少喝点,你又不是炼气士。”
赵炀瞪了刘景浊一眼,小口抿了一口酒,轻声道:“你是铁了心了今天要刨根问底了?”
刘景浊点点头,“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扭头儿就走。”
本身名字里已经有个景字,已经牵扯到景炀国运了,再封个离王,成了什么了?景炀国运属火,偏偏给老三起名赵坎,什么意思?让老三当个傀儡皇帝吗?
那本生下来就有的火属性功法,刘景浊看也不会看,更不会练的。
赵炀无奈,轻声道:“刘大剑仙,先起一道隔绝阵法行不?”
刘景浊祭出长风,猛然跪在了地上,一下子眼眶通红,哽咽道:“爹!青椋山覆灭一事,我查的八九不离十了,我亲爹娘到底想干什么,也可以不说,但我干娘到底为什么死的,我一定要知道。”
有些事可以慢慢查,因为现在没本事。可有些事他刘景浊必须要知道,即便依旧没本事,也要知道。
赵炀沉默良久,这才扶起刘景浊,开口道:“先说一件事,务必不能告诉老大。”
喉咙抖了抖,赵炀沙哑道:“老大是应该姓虞才对。”
刘景浊当场如遭雷劈,整个人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赵炀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