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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景浊拣起一支桃木材质的簪花看着,身旁就有个女子挑了一支标价七十枚半两钱的簪花,舍不得放手。
与女子一同的青年人笑着询问:“姑娘是喜欢这簪花?”
女子点点头,立马又摇了摇头,赶忙放下簪花,过去拉住青年胳膊,笑着说:“好看是好看,太贵了,要攒好久才买得起呢。咱们走吧,去别处瞧瞧。”
说着,就要拉那青年人出门。
方才接待二人的女子露出个鄙夷神色,一闪而逝,极难察觉,却偏偏给那位青年瞧见了。
青年人眉头一皱,将身旁姑娘拉回来,指着标价七十半两钱的簪花说道:“包起来包起来,你什么眼神儿?我买不起吗?”
没过多久,在青年骂声与铺子里女子道歉声中,朦胧台的姑娘拉着风流客出门。
刘景浊算是开了眼了,这等相互配合,不知早已磨合了多少次。
全他娘的是托儿啊!
看破不说破,刘景浊拿起镶嵌一颗果绿灵犀珠的桃木簪,微笑道:“姑娘,我这可不拿回来,说个实诚价钱。”
卖簪花的女子神色古怪,轻声开口:“公子眼光真好,最低价,三十枚半两钱。”
刘景浊微微一笑,“十五枚。”
砍价砍一半儿,这才有聊头嘛!
哪承想那女子转身就拿起个木盒子,微笑道:“成交。”
刘景浊一拍脑袋,失算失算啊!
走出铺子,闲逛了没一会儿,就又走到了湖边儿。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微笑道:“怎么?觉得我害了你,要找我寻仇?想寻死的话,一头扎进灵犀江不就行了,我的飞剑斩你,不值当。”
有个年轻女子缓步走来,不是渡船上撞倒白小豆的女子,还能是谁?
“本以为背剑的都有几分侠义,没想到却是个这样的人。”
刘景浊冷笑一声,眯眼道:“你拱火儿时怎么不想想,万一我就只是个寻常凝神修士怎么办?把祸水往别人身上引,你还有理了?”
可那女子却倔犟说道:“若真是寻常人,即便为了后辈找我要说法儿,可知道楚螈身份之后,断然不会挑衅的。要不是你明明知道了楚螈不好惹,还那副模样,我会抓着你不放?”
女子紧紧咬着嘴唇,沉声道:“你哪怕把我跟楚螈一起杀了,我也无怨,但你如此狠毒,让两座山头儿反目成仇,害的是我一座绿湖山!”
刘景浊气极而笑,“这什么他娘的什么狗屁道理?老子平白无故被你牵扯进来,我还狠毒了?你绿湖山的事儿,关我屁事?”
结果那女子猛然下蹲,抽泣不止。
“我只是不想嫁给个我不喜欢的人,可我要是不嫁,我妹妹就要嫁,要是不嫁,绿湖山就要遭殃。我没想着去害人,我只是想惹一个楚螈惹不起的人,他死了,至多就是死个我,我妹妹就不用嫁了。”
刘景浊烦的不行,冷声说道:“麻烦你死远些,辣手摧花的事儿我经常做,更何况在我眼里,你压根儿算不上是花。”
明知道那女子忽然跪下,满脸惊恐:“他们来了,他们要把我卖去朦胧台,前辈救救我,求你了。”
刘景浊转头看去,果不其然,两道身影御风而来,除了熟人楚螈,还另外有一位神游修士。
来的还真快哈!
刘景浊对此置若罔闻,自顾自看湖,喝酒。
要是你不惹我,我就先不管。
可那位黄羊府楚螈公子,这会儿可与在煮面潭渡口外时,判若两人,有些重回在渡船上朝着刘景浊拋钱的模样,端的是豪横。
楚螈冷笑着看向跪在刘景浊身后不远处的女子,淡然开口:“林沁,跑又能跑到哪儿去?渡船上半个月我没动你,够斯文了吧?今日局面,是你自己作的。凝神境界的仙子,首次接客,我能挣到不少钱呀!”
林沁泪水不止,颤声喊道:“前辈,救救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