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阵,碗筷碟盘碎了一地。
包振英转身走了,他还把大门摔得巨响,那声音在楼道里回荡,听得屋子里每个人都一阵难受。新笔趣阁
包庆国浑身无力,刚要倒下去,被眼疾手快的张永年一下扶住。
“老包,老头子,你怎么样?”郑思的眼泪都涌了出来。
她和丈夫相伴多年,如果包庆国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她都不敢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比起这种不孝儿子来,还是老公更重要。
包庆国被扶到沙发上,喝了两口热茶缓了过来。
他摆摆手:“没事,就是刚才被气了一下。”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不会教孩子,也不会让振英变成今天这样……”郑思泪水涟涟。
“怪你干什么?你又没教他偷钱,也没让他忤逆父母,这些都是他自己想要这么做的,跟你没关系。”事已至此,怪妻子又有什么用?说到底,是包振英不懂回报,不知感恩。
包琼英和张永年收拾好残局。
她走到父母面前:“房子我们不要,我和永年有手有脚,可以自己赚。”
“是啊,我之前还一穷二白呢,我姐跟我说,凡事要靠自己,长辈们给的再多都比不上自己站起来能干。”张永年挠了挠后脑勺,他不太擅长安慰人,只能说点大白话。
包庆国深深看了女儿女婿一眼,颇感欣慰:“没事的,该你们的你们就拿着,不该你们的我想你们也不会要,不用跟你哥哥置气,把原本属于你们的往外推。这种没意义的清高不需要,明白吗?”
郑思也跟着说:“是啊,你和你哥都是我们的亲生骨肉,真要分财产了,怎么可能没你的一份,你可别乱想了。”
包琼英鼻尖一酸,心头暖意在流动。
她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场回门宴吃得惊心动魄,最后两口子在包家又陪伴了好一会儿,直到夜深人静才回到自己的小家。
包琼英累坏了,对丈夫还颇感歉意:“对不住……让你看到这些事情,原本应该开开心心的,结果还……”
“没事的,我就是怕你爸妈还受到你哥的打扰。”张永年沉思片刻,“不如这样吧,那房子拿到手,你们就立马转手卖掉,然后钱给爸妈留着傍身或是重新再买一套,让爸妈搬过去,地址不要告诉你哥。”
丈夫的话让包琼英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你可别怪我多事,主要是我见得多了,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今天这事儿,你们和你哥算正式撕破脸了,他心心念念想要的不就是那套房子吗?如今没能得偿所愿,以后怕是麻烦不小,他毕竟是你父母的亲儿子,是你的亲哥哥,外人看来你们还是一家子,所以……”
张永年有点不知怎么开口,踌躇了几秒,“还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吧,毕竟你我都有工作,哪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守着爸妈,这不现实。”
包琼英沉思片刻,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会跟爸妈商量的。”
这件事第二天就传到了张小花的耳中。
张永年不会瞒着这么大的事情,索性趁着中午回家吃饭的空隙,一五一十都说了。
白柳安听完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居然是头白眼狼,真是倒了大霉了。”
“可不是?白姨,你是没瞧见,昨天在家里她哥哥那个眼神我看着都吓人,当时要不是我在场,我估计他都能动手明抢。”
都能把父母的棺材本偷得一毛不剩,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
张永年在外面闯荡了几年,见惯了很多人和事,往往对这种情况抱有最坏的心理准备。
张小花赞同弟弟的话:“他们毕竟是生活在一起的亲人,但你不一样,他搞不好会认为你从中作梗,会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你一个人的身上。”
姜翠芬微微皱眉:“可永年也不能不管啊,琼英是他媳妇,这也算是自家的事情。”
“姐,你放心吧,让他冲着我来不是很好?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还怕这些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