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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完就回去。
接下来的事情郑思更是插不上手,她在单位呼风唤雨,姿态很高,但是医院这边就像盲人摸象,不识大体。
从包庆国出手术室,再到转入普通病房,郑思就像一只提线木偶跟着包琼英屁股后面走,半个字都不敢说。
主治医生的话她听得似懂非懂,大概意思就是包庆国现在这条小命算是保住了,但他心脏本身还有其他的毛病,所以需要去更好的上级医院,进一步治疗,搞不好还要手术。
在医院的这些天里,包振英只来了两次。
一次是交钱,一次是送饭。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说什么都不肯再来,不是工作有事要忙,就是家里老婆孩子闹腾走不开,总之各种理由。
几个电话打过去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音讯。
包琼英也就不指望这个哥哥了,凡事亲力亲为。
张永年也跟在她左右,帮忙值夜、看护,他虽然不擅长照顾人,但一些力气活粗活非他莫属,有他在包琼英肩头的压力减轻不少。
郑思一开始还看张永年各种不顺眼。
一次帮忙给包庆国换衣服,张永年忙前忙后,她刚要说两句酸话刺刺对方,被自家女儿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
包琼英是这么说的:“做人总要讲点良心,人家帮前帮后,一句好话落不到,反而要被人挑刺,这要是传出去该有多难听?你要是觉得病房事情少,那你就自己来。”
郑思当然自己一个人忙不来。
她不服气:“那不是还有你?”
包琼英语气凉凉:“你们又不止生了我一个,这些天我都在这儿了,我哥呢?要是觉得人手不够,我现在就去我哥单位把他叫回来。本来爸爸住院,他作为儿子就该来照顾的,天经地义嘛这不是。”
这下郑思不敢吭声了。
包庆国捡回了一条小命,在病榻上缠绵了两星期,终于可以出院了。
出院这天,也是张永年开车来接。
张小花过来帮忙。
行李没多少,主要是主治医生的叮嘱还有后续治疗的方案需要家属拿主意。
很快,一行人离开医院。
车里,包琼英问:“姐,王医生是什么意思呢?我爸这还得继续手术?”
“最好是手术,你爸的情况你也知道,如果不手术的话,下一次发作起来可就没这回运气这么好了。不过就算手术也不是现在,总要等身体调理好了才行。这段时间你们在家里让他好好静养,不可以再刺激他,让他情绪激动了。”
张小花还没说完,郑思就嚷嚷起来:“听见没有,让你不要刺激你爸了!以后学点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