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高中就补习挣学费的安排来看，肯定不想上大学还要妈妈养。打工挣学费对他来说比在一个好大学里学一个不喜欢的专业重要得多。



怎么说呢，是个务实又有责任心的小伙子。



岑爸对蒋昱这个砖混结构的年轻人，大体还是满意的。“听你妈妈说，你现在自己开公司是吧？”岑妈捋了捋脑子里的问题清单，继续问道。



“是的，开个小公司。我们做乙方方，给一些公司做电子平台的结构设计和维护。就是……私域app，像是公司自己的淘宝，能在电脑、手机、ipad上用，进去就只能看到和购买自己公司的产品。”蒋昱努力将自己做的事情解释清楚。



虽然他妈说他像是摆电子小摊儿的，但在岑苒家长面前他可不能这样说。



“哦哦哦，这个我懂。淘宝是大商场，像万达，谁给钱就给谁商铺。app就是专卖店，你就是帮他们做专卖店的房子、装修、和产品货架。是这个意思吧？”岑妈一脸了然地看着蒋昱。



“是的是的，阿姨你的类比真是好，说得比我清楚多了。”蒋昱连连点头，边说还边掏出手机来做笔记：“我把您的话记下来，介绍公司业务的时候用得着。”



“你们的客户有很多家族公司？”岑爸问道。



“是的，往往老板定了项目、我们提交了方案，就有家里人质疑这个有什么用，说在淘宝开个旗舰店就够了。”蒋昱抬头看向岑爸，点头说道：“一个是公域流量、一个是私域流量，获客成本和客户粘性完全不同。但以前……”



蒋昱不好意思地说道：“以前我们这么解释吧，后面问题越来越多。什么公域私域、什么流量、什么叫获客……越说越复杂，越复杂客户就越觉得我们故弄玄虚骗他们投入。”藲夿尛裞網



“和我们做建筑设计一个样。”岑爸叹息着说道：“有个企业主让我们设计全玻璃面外观的办公大楼。说人家商场都这么做的。”



“我说这样会增加室内保温层支出，维护费用也高。室内空间利用也受光线所限，所有沿墙区域都不能办公用。做储存、或者常年拉窗帘，就失去了做玻璃立面的意义。”



“可人家不听呀，说我瞧不起内地企业家的审美和资本，明明hk写字楼都这样，为什么我们不行……”



“其实也是一个公域和私域的区别。”蒋昱点头，非常理解岑爸说的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