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转过身,对着夏栀初说道:“夫人,枭爷这个伤拖了很久了,再不处理的话容易感染,到时候就不好了。”
旁边的医生疑惑,让他帮忙劝枭爷处理伤口,他怎么去跟夫人说这些?
于是医生对秦深眨眼使眼色,可是他就跟看不见一样。
见夏栀初手指抓紧了衣摆,秦深又夸大其词道:“夫人,这马上就中午了,受伤流血过多加上饿肚子容易低血糖。”
单人沙发上那个冷清的男人眸子闪了闪,站起身向前两步拉住了夏栀初的手,“到这来坐。”
医者父母心!
医生都急得不行了,可受伤的男人却丝毫不在意。
要不是面对的是这么个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他早就甩手走人了,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在他眼里尤为不讨喜。
夏栀初甩开了男人的手,“你坐过去。”,然后又转身对着医生说道:“医生麻烦你给他处理一下。”
医生一愣,虽然知道她是夫人,但是这么无礼的对待枭爷,着实让他震惊。
可令他更为惊讶的是,枭爷居然乖乖的坐了回去。
医生感觉世界都玄幻了,一时没有动作。
“愣着干什么,听不懂话吗?”
直到那道冷冽的声音响起,医生才回过神来。
对的,这个样子才是他认识的枭爷。
他立马提着手中的医药箱向前走去,熟练的处理伤口。
整个过程,夏栀初的眼睛没有移开过。
“好了,枭爷,伤口挺深的,记住不要碰水。”医生剪掉缝合线,收起东西嘱咐着。
男人皱了皱眉,嫌他唠叨。
摆摆手,秦深会意,带着医生退了出去。
因为受伤,莫北枭一整个下午都待在房间里,所幸这次来的事情也完成了,他享受着两个人独处以及被她心疼的时光。
只是,此时的高兴,到了晚上尽数化为虚有。
当他从浴室里出来躺到床上,看着那个左侧睡的女人时,暗骂了一声。
夏栀初今天比较累,洗完澡之后就直接躺床上了,这会迷迷糊糊的。
莫北枭伸手关掉了她那一侧的灯,有些不爽的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感受到女人绵长的呼吸声时,他坐了起来。
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夏栀初,放到了他躺着的位置。
以前都是夏栀初睡左边,他睡右边,他从身后抱着她睡。
如今,他的长臂伸在她脖子下,拥她在怀睡着。
男人脸上总算露出了笑意。
……
是夜。
绵长的呼吸声突然变得紧促,莫北枭倏地睁开了眼睛。
仔细听了听,怀中人在低语梦呓。
他脸色微沉,“啪”的一声打开了床头灯。
看到床上的人嘴里嘟嘟囔囔的小声胡言乱语,他伸手探了探。
该死!
发烧了!
莫北枭急忙拿起手机,解锁,从通讯录中找到一个号码就拨了出去。
响了第一次没人接听,他又打了一次,等待的间隙,他一只手将夏栀初抱进了怀里。
直到快要自行挂断的时候,电话才被接通。
紧接着,楚希文怒火中烧的声音传来,“靠,枭爷,枭大爷,大半夜的您有什么事?”
随着他的大声吼,身侧被子里的女人动了动身子,他立马伸手轻轻拍了拍。
楚希文白天刚做了两台超长时间的手术,晚上还跟江心念运动了几个小时,此时正困得不行。
莫北枭懒得跟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