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峡之战,赤血老祖和诛矛同时出动,五皇子赢哲栩将死,墨非战拼了个堕境,保下他一命。
赢哲栩自此遁走,宛如从人间蒸发。
大焱皇室对外宣称,五皇子病逝。和天命凤女沈黎清不得不作罢,为了表示对沈家的补偿,姻亲转嫁给三皇子赢哲明。
焱武帝对姒妃的宠爱,却更加隆盛。
有几次,焱武帝伏在姒妃的肚子上问:“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个动静呢?”
姒妃抚摸着焱武帝的脸,手指轻轻摩画,声音婉约动人。“陛下,臣妾觉得或许,历经九曲磨难,方得天降大任吧。”
原是上天对他们的考验。
“你说的对,咱们的皇儿,一定是集万千福禄于一身。”
姒妃手指遥指,窗棱之上的石榴花,“臣妾听闻香积寺的香火旺盛,可求子嗣繁盛。臣妾愿去祈福。”
焱武帝不想让姒妃出宫。
金屋藏娇还来不及,怎么舍得她去寺庙?“算了,朕代你去。”
姒妃眼波流转,娇媚明华,“陛下若是进香只为祈求子嗣,言官们恐怕又要弹劾臣妾了。不如陛下为五皇子祈福。臣妾去给太后请安时,远远瞧过他一眼,才貌俱佳,真真是陛下的好儿郎!”
眉毛一挑,焱武帝捏住了姒妃的下巴,用了几分力道,五皇子现下已成他的忌讳。“你,真的要朕打着五皇子之名?”
姒妃眼眶含了泪水,越发楚楚动人。“陛下,臣妾只是觉得,百姓或许会爱戴一个慈父天子。只要陛下得民心,臣妾做什么都乐意。”
焱武帝有时候会想,姒妃这样玲珑心思的人,怎么会是个女子?不过也幸好是女子,否则一定是他的对手了。
自此,焱武帝每年去一次香积寺。
而姒妃,着令身边人向外传消息,请摄政王入焱京,有要事相商。
裴元宪派欢颜来,连续两年。
第三年,朝中开始有人议论立储之事,呼声最高的自然是三皇子赢哲明,一部分支持赢哲礼。
焱武帝大怒,他自诩自己还是盛年,他们就惦记谁是下一代储君了。和姒妃说起此事,姒妃笑着建议,不如今年香积寺祈福,陛下带上淑妃娘娘,可平群臣之口。
焱武帝笑着刮姒妃的鼻子,爱妃就是聪明。
与此同时,姒妃传信给赢哲风,先是关心了一下锋王的私盐生意,而后建议“小九,你在私盐生意中出力颇多,这分成理应得到更多。不如要元姓富商一见,讨论今年及往后的分成。”
赢哲风原本觉得,自己已经获利颇多,满意得不得了。可听姒妃如此建议,更心生欢喜,觉得姒妃真真为他着想。
锋王的信,通过信鸽到了裴元宪手中。裴元宪经常不坐朝堂,正好离焱京很近。
“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裴元宪笑道,“可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裴元宪在私盐生意上做假账,表面上赢哲风分了七成,实际才三成。尽管如此,赢哲风依然觉得很多,觉得裴元宪讲义气。
罢了,且去一趟焱京吧。
裴元宪没想到,在与赢哲风的私宴上,会遇见欢瑜,也就是姒妃。
为了混出宫,她扮作小厮,伺候在裴元宪身侧。
裴元宪何等精明,喝茶时看着碗盖,已明了一切。
他借口解手,与姒妃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是你怂恿疯子写的那封信?”裴元宪至此明白了一切。
“是又怎么样?”姒妃媚眼如丝,一步步走近他,“你还记得我在宫中,高墙深院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吗?”
裴元宪笑了,“欢瑜,这世上无数女人艳羡你啊,荣耀、地位、君王的财富你都有了。”
“我不稀罕、我不要,我只想要你,我想像小妹一样陪在你身边。”姒妃撞入了裴元宪的怀中,滚烫的泪水湿了他的衣襟,好像生怕他会推开她,她抱地特别紧,娇躯不停轻颤,“为了今日,我筹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