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高热不止,臣私自将她带出了行宫治疗,特向陛下请罪。”
赢哲栩长长“哦”了一声,随之脸色深沉如海。
这个说法十分讨巧,将赢哲哲界定为邰瑾沧母亲,而非妄图篡权的公主。
“邰温,朕可以准了你的请求,给她自由。但倘若出什么差池,你十个脑袋也不够砍,还要连累邰锦沧。”
邰温大喜,没想到陛下真的松了口。“谢陛下隆恩。”
待邰温走后,百草诗来给赢哲栩送糕点。赢哲栩便将这事说了。
“羽宝你早就想放了公主吗?”百草诗问。
一个被褫夺了封号的公主,赢哲栩足够自信她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前天行宫那边就来禀报了,公主自己搞出来的病,或许是为了试探邰温,也或许为了争取自由。而我之所以肯放她,是因为她还有那么丁点念着与你的旧情。”
赢哲栩爱屋及乌罢了。
邰温没想到,赢哲哲不仅恢复了自由,还跟进了军营。
军队的日子不比在天子脚下,又苦又累,况且赢哲哲还是扮作了通报的小兵。
她身体才好没多久。
邰温率大军长驱直入,直捣大晟龙城。
随着战线越拉越长,弊端和短板越发显露出来。兵力不足,过于分散。
邰温在等,等裴元宪撤军的消息。
然而裴元宪到底是裴元宪,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整顿人马,杀了邰温一个措手不及。
大战之中,邰温受了重伤。
国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不可一日无主帅。
这个时候,赢哲哲扮作的小兵站出来,代邰温传达作战方略。不与大晟刺刀硬拼,而是化整为零,游击迂回,保存有生力量。同时向炎晟边境撤退。
法子奏效了。
大炎军队最后撤回到了琴州。这座城市曾经爆发时疫,是两国高层共同对抗才镇压下去。
邰温舒了口气,连日来紧绷的神经得以喘息,安全了。
就在那晚,邰温入睡后,赢哲哲露出了她的真正意图。
窸窸窣窣的夜里,邰温感觉到身边很热,怀里很软,那香料之味道让他血流奔涌。
不对劲儿。
他想爬起来,一双手臂缠了上来,温软的唇瓣覆盖了他的。他的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黑暗中女子开口了。
“我帮你杀出重围,带士兵们回家,你就这么回报我吗?”
“军功给你。”邰温沉默片刻,咬牙说道。
“军功归你,你归我。”女子再次开出条件。
邰温:“……”
胸膛的火,在蚕食他的思绪。有恨,也有不甘。“赢哲哲,你到底想怎样?路是你自己选的。”
当年一枝红杏出墙,现在覆水难收。
赢哲哲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碗,给我,我只要一碗。”
她怎么说的出口?邰温扪心自问,赢哲哲绝对是邰此生见过的最不知耻的人。
“换一个,别的条件都应你。”
赢哲哲又吻上了他。她的呼吸在耳畔喷薄,小钩子似的往耳朵里钻,像诱人的水蜜桃。
“用所有军功,交换你的一碗。”
你给的快乐。
邰温闭眼,手一带,转而到了上方,反客为主。
“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可别哭。”
赢哲哲真的哭了,痛并快乐。
天将亮时,邰温睡去。赢哲哲依偎在他怀中,指尖在他胸前画圈圈。
“我现在才明白,繁华和权势如过眼云烟,谁对我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