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生的唇红齿白,弱柳扶风,端地叫人心生怜惜。
然而,赢哲哲不喜欢这一款。
她天生崇慕力量,偏爱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要来除了暖榻,还有何用?
她用余光打量驸马,邰温眼底那一抹狠戾,以及紧握的拳头,没有逃过她的观察。
好,原来驸马也是有血性的人,游戏这才有趣了些。
赢哲哲轻摇团扇,齐胸褥裙收裹着丰腴身姿,“好,打这以后就住在府上吧,嗯,就住柏翠院。”
要知道,驸马尚且要听宣,根本没有资格住在公主府的。一个面首骑在了驸马头上。
邰温一气之下跑去了红袖添香。
公主敢收面首,他邰温就敢去青楼。索性大家撕破脸皮,都不必做人了。
彼时,红袖添香非常热闹,因为今天将有一个新花魁登场。花魁年方十五,刚刚及笈,有一个动人的名字叫红曲。鸨儿专门请大宋国画师段少仪,画了她的像。据说想看画像者,先要付五十两纹银。
邰温一斥五十两,进入了观画楼。
在门口,就听到几个二世祖议论纷纷。
“容小侯爷,想必对花魁志在必得了?”
容克摆动大袖,风流不羁,“美则美矣,还要看她的才华。”
二世祖又道:“听说琴棋书画、舞乐精通;十般乐器,样样拿手,尤其弹得一手好琵琶。”
容克来了兴致,追问:“与教坊司的名伶相比如何?”
二世祖答:“以小侯爷你的本事,大可以让那教坊司的名伶和花魁比一比嘛。到时候开个盘口,兄弟们再好好玩玩。”
容克拍手称快,真是好主意。
“只不过那花魁才区区十五岁,一旦输了,该不会想不开或是做了傻事吧。”
二世祖们笑的邪魅,“小侯爷操那么多心干嘛,咱们只管看热闹就好。”
邰温听着这些话,进入了画楼。
红曲是极美的,可在邰温看来,依然不如公主端庄雍容。他喝了酒,看了美人,心里平衡了许多,决定回去找公主,绝不能让一个面首捷足先登。
去公主府并不顺利,邰温遭到了下人们的阻拦。他一不做二不休,硬闯。
好巧不巧,撞上了出来消食的面首。
“何人胆敢硬闯公主府,眼里还有没有尊卑礼法?”
被一个面首当面呵斥,邰温只觉得热血往脑门上冲,每一根筋脉都叫嚣着,揍他。他身边的家丁斥责:“瞎了你的狗眼,这是驸马。”
面首冷笑:“那也要公主肯承认呀。公主怎么不让你住在府上呢?”
话音刚落,面首就飞出去了,直接撞上了假山,头部鲜血横流。邰温这一腿,用了八成功力,面首命丧当场。
“埋了!”邰温眼不眨,直接吩咐道。
而后,他径自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公主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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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漆黑的房间。
赢哲哲回来,小丫鬟正准备点蜡烛,听到邰温的冰冷声音:“你且下去,今日我服侍公主。”
小丫鬟吓了一跳,灰溜溜跑开。
赢哲哲已摸到了烛台,她倒是要看看此时驸马的模样。然而她落入了一个怀抱,男子滚烫的气息荡在她的耳后。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要做驸马对公主才能做的事。”
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迤逦相偎傍。
赢哲哲褪去了公主的骄傲与高高在上,如寻常小女子一般,依偎在丈夫邰温怀中。
那是怎样的快乐与痛啊?余韵令人回味,赢哲哲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心里是甜蜜的,可面子上挂不住,赢哲哲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