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义之:“你懂个屁,可汗与右贤王待我如上宾。”
真一楼:“打手就是走狗。以前你不是我对手,现在也不行。”
在两个人陷入焦灼时,百草诗感到了棘手。她要分心照看白绍泽,狼群虽厉害,架不住对方人多。
眼看着包围圈越来越小。
忽然,远处再次传来马蹄声,连续不断。初步来判断,不止百骑。而且,那些人的头盔,都是狼的形状。
传说中的狼骑?不是说左贤王和右贤王一直不睦吗?
“哈哈哈百草诗,你以为我毗伽出行,只带百来个士兵吗?狼骑精锐,今天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
百草诗心思百转,忽地想起嬴哲栩的锦囊。不要被表象迷惑,说不得北戎王庭故意做给六国看。
左贤王和右贤王,不和都是假的。
当前形势,真一楼被裴义之牵制,千名狼骑卫加入,将彻底改变战局。百草诗摸了摸福宝的头。此时这里前后有山,又是傍晚。
福宝听懂了百草诗的意思,忽地仰头呼啸,其他受伤的狼也跟着吼,声音悲壮如哀鸣。
山林动了。
草木间有起伏。
接着,狼嚎之声一波接着一波。
狼本就是群居动物,况且这里已经接近北齐和北戎的交界,狼更多。
十七头狼变成了百头,还有源源不断地大型野兽加入。
毗伽慌了。
在北戎的古老传说中,能御兽的都是神灵赐福之人。难道百草诗福泽如此深厚?
百草诗扫了一眼豹骑和狼骑精锐,再看看前仆后继的群狼野兽。有时候,动物比人更可亲。
杀百姓者,其罪当诛!
就让她代替自己相公,打下这第一战。
毗伽掉转马头就跑,百草诗施展轻功,将她踹下了马。
与毗伽一起落马的,还有一根“木杖”。
不,看形状,俨然是一根“高尔夫球杆”。
当初百草诗要开高尔夫球场,没有球杆。家里的男丁一夜都在做一件事——锯木头。
绿头翁没有年轻人的力量,就拿出了早先百草诗送给她的手杖,改良了一个球杆。
百草诗的眼眶瞬间红了,此时落地的不正是绿头翁做的那个“高尔夫球杆”吗?它怎么会在毗伽的手上?
“是你抓了绿头翁,是你害死了我师傅?”
百草诗拾起了地上的手杖球杆,直戳毗伽的心口。
骑兵援助毗伽,百草诗杀疯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我没有,我怎么会想杀他?我还要请他为可汗诊治呢?谁让他那么老,那么弱……”
隔开了两个骑兵,百草诗又一手杖敲在了毗伽的肩上,能听到骨裂的声音。
毗伽疼的五官都要扭曲了。眼前的女人,原来不止是娇花一朵,当她露出狠厉的一面,就要见血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师傅藏在宛州吗?你不想听听,那个推荐你师傅的人吗?”
百草诗望了眼被真一楼逼退的裴义之,裴家人,难道是裴元宪?“大晟的皇帝吗?好,很好!”
再相见,裴元宪与百草诗,不死不休。
这是一场势均力敌、波澜壮阔又极其悲壮的战斗。
千名狼骑和百名豹骑,全军覆没。
而群狼和野兽们,最后只剩下了福宝、萌宝和另外两头狼。
裴义之受了重伤,而真一楼也挂了彩。
就在百草诗准备手刃毗伽为师傅报仇时,她感受到了腹部的疼痛,她的手软了,连剑都快要握不住。
裴义之劈天一剑,隔开了真一楼,这边冲杀过来,救下了伤痕累累的毗伽。
“居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