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折羽所预料,裴元宪被宸王纠缠着,吵架吵了将近一夜,最后宸王率先受不住了,嗓子沙哑,肚子饿的咕咕叫。
从议会厅出来,宸王提着袍子,跑向了厨房。
行殿的厨房很大,有功能分区。外围是大锅饭区,供给整个行殿的人员;里间是小灶,专供裴元宪的伙食。因为全聚坊大厨的到来,厨房区分了一块给他们。
此时已过五更中,因是冬日,天却还没亮。
厨房的炉灶里生着火,火堆旁,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吃茯苓饼。
他的手修长,比寻常酒家的厨子的手都要好看,指尖夹着雪白的茯苓饼,一口一口吃的认真。
教人分不清,到底是茯苓更白,还是手指更白。
宸王看的喉结滚动,肚子不争气地叫,内心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
而他身后的侍卫,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王爷这是转性了?吃惯了大鱼大肉,要试试清粥小菜吗?
“你叫什么名字?”宸王弯着腰,很有耐心地问。
男子抬起头,他属于浓颜系,眉峰又黑又长,眼珠黑白分明。“柴迷。”
“财迷?财迷好啊,世上谁不爱财呢?只要你做的好,要多少财都是可以的。”宸王笑容可掬,“你干嘛的呀?”
柴迷将剩下小半张茯苓饼吃掉,“烧火的。”
宸王没想过,烧火的伙计可以生的这么精神,吃的食物可以这么美味。
“你,待会把你吃的东西,送到天丙号。味道好了,本王有赏。”
柴迷终于意识到了,眼前这个穿着富贵的人,居然是王爷。
他连忙站起来,施了一个礼,“王爷,小人眼拙,没瞧出来。”
宸王的手,在柴迷背上摸了一把,一直到脊椎尾骨,“我在房间里等你。”
说着,他大笑着扬长而去。
柴迷眯了眯眼,一张漂亮的茯苓饼,被捏成了球。心里默念:“为了她,忍着。”
柴迷端了一盘茯苓饼,一些鸭架子,叩响了天丙号房。
宸王喜出望外地,将人迎了进来,随即门闩插上,露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王爷请用吧。”柴迷地视线越过宸王,落在了门闩上,礼也不行了。
“伺候本王用膳。”宸王大马金刀在桌旁坐下,敲了敲桌面。
食物已然在桌上,还要怎么伺候?柴迷愣在那,宛若不明世事。
“你那个雪色饼怎么吃的,便怎么来。”
“这叫茯苓饼。”柴迷拿起了一片,递到了宸王眼前。
宸王一瞬不瞬看着柴迷,咬一口,舌头舔了下他的手指。
柴迷目光如炬,电射而来。
宸王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推了下柴迷。
“还傻愣着干嘛,这以后就是你的床了,你可以宿在这里。”
柴迷回头,看宸王,“啊?”了一声。
“手倒是漂亮,就是不知道这身子骨怎么样。”宸王笑得邪肆,又拍了下床板。
柴迷弯了弯手臂,发出筋骨之响。“很硬朗,劈柴、砍柴、烧柴都不在话下,有一把子好力气!”
宸王越发地满意,笑嘻嘻眯成了一条缝,“烧柴有什么好,不如跟着本王风光!和你直说了吧,本王看上你了。看你也不傻,合该懂本王的意思。这事儿,古来有之,前朝便有‘分桃断袖’之美谈,你我何不成就一番佳话?”
说着,他双手搭在柴迷肩上,用力将他推倒在床上。用力一撕,柴迷的前襟裂开了一大块。露出了偏古铜色的皮肤,和健硕的八块腹肌。
宸王露出了迷恋之色。“真没想到啊,你一个厨子,比公主的那些面首都漂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