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摄政王裴元宪带领观澜书院学子,亲临宛州,在宛州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毕竟这位当初也曾在焱京成为一时的风云话题。
而现在,他居然大摇大摆、正大光明地来了宛州。
以裴元宪的职级和规格,按理说应该老祭酒姬玄接待。不过姬玄做惯了甩手掌柜,这件事自然落到了折羽身上。
宛州的五月,进入了梅雨季节,天气炎热起来。
折羽带着焱武帝赐下的御林军,在城门口与裴元宪会面。“想不到摄政王会亲临,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折羽嘴上如是说,可神情分明知道他会来似的。
裴元宪下了马车,依旧是浅淡色的宽袍大袖,上面以金线勾勒白菊,但材质更轻,透气性也更好。
马车旁站着英姿飒爽的欢颜,与东篱山庄的红颜美人,完全不同。
“折羽公子别来无恙。我国院长年长,本王暂代其劳。且宛州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本王早想让书院学子多出来走动,行万里路更胜读万卷书。”
折羽微微颔首,笑道:“摄政王好见地。只是现在距离球赛尚有月余,又逢梅雨季节,怕学子们深受湿热苦楚。”
“这也是没办法。我国没有你们那种球场,只得借用你们的场地,想来宛州作为东道主,也不会拒绝我们的正当要求。”裴元宪瞥了眼折羽的琥珀眸子,续道:“再者,学子们年盛力壮,便是吃些苦头,也受得住。”
高尔夫球赛为个人赛事,所以宋国带来了八名学子,不算多也不算少。
此时一个个顶着烈日擦着汗,大抵是很不习惯宛州天气的。
折羽往一旁侧了下身,“两国行通商之好,开放是既定方针,自然欢迎。驿馆已备好,摄政王请。”
“请。”说着裴元宪犹自回头,向马车的方向道:“欢颜,你且看看我的亳菊,入了宛州有点蔫,我还准备送于故人的。”
折羽循着马车望去,只见欢颜上了马车,端出来一盆未开花的植株,小意地紧。“启禀王爷,这亳菊支棱起来了,果然还是适应宛州风物的。”
淡然一笑,折羽自然听百草诗讲起过亳菊,乃菊中精品,只是她寻找了一年,并无发现野生亳菊,没想到竟被裴元宪找了去。
裴元宪笑着,将花盆抱入怀中,“我那故人甚爱此菊,此菊也算通灵,到了宛州就好了。”
折羽勾唇,笑道:“这种菊,我们坤鸣书院的琉璃宫培育了许多,倘若摄政王你的坏了也无妨,我们可以送你一盆。”
裴元宪:“……”
心头一凛,如果如此稀贵的亳菊都能培育,这个农桑基地还有什么是不能种的?
两队人马向着驿站进发,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目的地。而此时驿站门口,小商小贩排了很长的队伍。看见宋国学子团到了就开始吆喝。
“卖冰了,卖冰了,一大块冰只要二十文钱啦。”
“冰镇酸梅汤,酸甜可口,只要二十文钱啦。”
“卖凉茶、绿豆糕、凉水荔枝膏啦,不凉不要钱啦。”
观澜书院的学子们,目瞪口呆。原本以为两国关系微妙,此时来宛州又是存了一争高下的心,会不受宛州人待见。谁承想,宛州人如此热情,如此好客,除了东西贵点,没毛病啊。况且如此热的天,这些冰饮子,本就是奇货可居。
学子们呼啦一哄而上。
裴元宪抿了下干燥的嘴唇,那冰凉在了他心底,但他似乎明白了,折羽的用意。
这分明是糖衣冰饮包裹着刀剑啊!
阴谋折羽不屑玩,这都是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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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焱皇宫。
一个落拓不羁的身影,走出了天元殿。五月的焱京,阳光见烈,他却仰起头,露出微黑的皮肤,贪婪地在阳光下深呼吸。
这焱京城,这皇宫,熟悉的味道,我赢哲风又回来了。
片刻后,他沿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