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读书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照容敬候来看,这简直就是打脸。
如果整个大焱都按照坤鸣书院的法子种植,那么时序、季节、温度、光照、雨水都不是问题,那庄稼和药材,岂不是应有尽有?这会创造多少财富?不可估量。
参观了一通,容敬候肚子饿了,很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叫。
他昨天就听容克说,书院的食堂饭菜好吃,都是全聚坊的大厨做的,正好可以品尝一下,以告慰昨天吃坏了的肚子。
可没承想,折羽他们分明没有让他吃饭的意思。
上了马车,将人拉到了宛州的大坝来一通走马观花。
看完水利,又到了两个新地方,分别是养济院和慈幼局。前者收留鳏寡孤独老人,后者收留流浪孩童。容敬候大开天眼,看到那些人脸上的笑容,他莫名觉得眼眶有点热。
本想代表圣意,做出个体验民情之举动,和大家一起吃顿饭,又被折羽派人拉走了。
这回目的地是——捶丸球场。
容敬候之前听说,明王也想搞球场,为此不惜触犯盛怒圈地种草,结果草没种成,就被陛下贬了。
可看到宛州的球场,容敬候只觉得明王就特么是个天大的笑话。
看看宛州的蓝天,宛州的绿地,宛州的球童,宛州的……掌柜。咦?容敬候揉揉眼睛,问身边的大儿子容肃,“我是不是看错了,迎面走过来的人是谁?”
容肃自然也看到了,“爹,您没看错,那是花魁……那是红曲。”
现在叫花魁显然不合适了。
红曲走到近前,着人将高球和球杆呈上,福了福身子,“容敬候爷,我是羽诗高尔夫球场的主事人,下面将由我……”
等等,容敬候掏了下耳朵,怀疑自己幻听了,“你是什么……身份?”
“我是球场的主事人,侯爷。换句话说,这个球场,都是我的。下面我为您介绍一下高球的规则。”
容敬候:“……”
他基本没听进去,犹自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
难怪折羽说,他还会见到红曲,原来她就是大掌柜。
她一个风尘女子,何德何能管理这么大一个球场?
不可思议,不敢置信。
红曲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神态或表情,以极其专业的素质和声情并茂地演讲,为他分享了三柱香的游戏规则。
容克全程当背景,他几次看向红曲,渴望得到她一个眼神的肯定,红曲全都当作没看见。最后容克眼睛就差不遂了。
“侯爷,现在请您和令郎试试?”红曲道。
令郎自然是容肃,而非容克。
容敬候觉得,虽然环境还不错,但并不想亲自下场。怎么说,他也是当朝侯爷,玩这种下里巴人的玩意,不合适。况且面对的又是那个差点成了他儿媳妇的人。
红曲的请求,他尚且可以不理。可是折羽递过来球杆,他就不得不装模做样挥一挥了。
毕竟是新手村的菜鸟,毫无准头可言。
容敬候第一杆,就闹出了巨大的笑话。
折羽便请缨,亲自做了一个示范。
啪,一杆挥出,球进入小洞,完美无瑕。
容敬候的胜负欲被激发,他就不信自己会不如折羽。
一杆接着一杆,似乎终于摸到了些门道,每一次都比上一次做的更好。虽然离球洞还很远,但那种成就感足够容敬候春风得意。
这一练,就是两个时辰。
时间着实不短了。
容敬候拭去额头的汗水,问道:“那怎么样才能成为你们的会员?哦对了,你们的会员都有那些人?”
“会费每年一百两银子,目前有几十位宛州商贾巨富成为了我们的会员,另外书院的学子也有少部分。”红曲回答道。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