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今姑娘被上官小姐和四皇子给带走了,暂时住在她两个妹妹租住的小院子里!”六两老老实实回答道。
习羽闻言猩红了双眼,一股难以压制的怒火,在心里不停的燃烧着……
此时,习府最大的书房,当然是位于府中央的习远之的书房了,习远之阴沉着脸,一脸失望透顶的神色。
真的很想骂习衍和习庭辉这两父子‘蠢货’,可还是碍于他们在府內的威严,和日后一家之主的形象,只能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了一句:“糊涂!”
“我们府里还缺那几千几万两的银子吗?你们怎么就那么眼皮子浅呢?那是股份制的合伙买卖,背后势力错综复杂,那是你们说要就能要来的?”
习庭辉不敢言语,倒是习衍不知死活的辩解道:“祖父,我都派人去打听了,那些都是平时和习羽混在一起,吃喝玩乐的纨绔酒肉朋友,他们都是家族里的弃子,能有什么复杂关系啊?
都是一起玩闹罢了!况且,他们盘下来的那条街,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连马车就进不去,逼仄破烂的不得了,这不是拿银子砸着玩,还真能做出什么丰功伟绩了不成?”
“玩闹?!破烂?!”习远之更加心灰意冷了起来,这就是自己喜爱的长子长孙,若问办事的远瞻性和察言观色之能力,照比习羽真不是差的一星半点!
习衍以为祖父在问自己,重重的点点头,肯定了他的问话。
习远之真是忍无可忍的上去就给了他一脚!咆哮谩骂道:“你知道个屁!人家是要做什么步行街,看过设计展示模型的那些小子们,更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不惜回府当了随身饰物,也要追加投资!
四位成年皇子里,二皇子投了两千两,四皇子共投了五千两,江湖势利名扬天下的南周北宋,周三通和宋三江全都投了巨额银子。
这还不算新上任的京兆府尹姜策;就习羽那些狐朋狗友里面,定远候府、吏部、礼部、兵部、大理寺,更有甚者就连皇后娘娘的娘家国舅府里,那棵独苗苗姚文远,都没少投银子。
就这么
。一个你们看不上眼的买卖,居然网罗了天祈国半个朝堂上的顶尖家族势利,你们还敢说没有复杂关系?都是吃屎长大的吗?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习衍和习庭耀不敢再出声了,被习远之这么一骂,两个人才惊醒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儿!别说没要过来那春桃的股份,即使要过来了,她的那些合伙人岂能善罢甘休?
“老太爷,九公子在二老爷房里耍起酒疯来了!”老管家躬身立在书房门外,禀报道。
“一个两个,都是他娘的蠢货!”习远之不耐烦的低声骂了一句,就打开了房门,向习庭耀的院子走去。
“看看去!?”习庭辉问习衍。
“不去!”习衍心情低落道:“都被祖父骂上火了,还有那闲心看热闹,算了……我还是回房陪……邈儿吧!”习衍刚想说陪新抬进门的小妾,发现那么说好似很没心没肺,转口报出了全府都宠爱的自己儿子,习邈的名字。
果然,习庭辉点点头,嘱咐道:“那么小的孩子确实需要你常在身边照顾培养,天色已晚你回房去吧!”
“好嘞爹!你去看看情况,有什么需要我的再告诉我就好!”习衍扔下了一句,便撒腿就跑没影子了。
当习远之步履越发沉重,气喘吁吁的时候,终于到了自己二儿子的院子,还没进去,就听到了‘劈哩叭啦’砸东西的声音。
不禁深深锁起了眉头,背着双手走进了院子里。
“你还我,还我!你们怎么能那么做?凭什么把属于我的东西,全都要双手捧出去?明明他们都可以在外面有自己的营生私房,偏偏给我的月例最少,还不许我另谋出路呢?
凭什么?凭什么?
你们把小桃还给我,那是我的妾室,我的女人,你凭什么帮我休了她?啊?她招你惹你了,你们为什么总看她不顺眼?
要不要把我也赶出府去?嗯?要不要?我是不是死在了外面,你们就静心了,我就再也不用活的这么累了,是不是?”习羽歇斯底里的咆哮不满声,响彻在院子的上空,在寂静的夜里尤为了惨烈绝望,让人听了都不自觉的为之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