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飞升定定的看着季辽,良久之后,他颓坐回了大椅之上,叹了一声,“哎对于父亲,我不为人子,对于云昭我枉为人父,更是害了我的合鸣呐。”
说完,他如同看穿了一切一般,声音消沉的再道,“也罢也罢,既然你来寻仇我又何苦挣扎,就让云阳过来,偿还我们父子当年做下的错事吧。”
季辽冷眼看着羽飞升一语不发。
虽说羽飞升是他岳丈,但季家陨灭他在其中充当了重要的角色,不仅害死了季合鸣,更是害死了他的亲生女儿羽云昭,不论他是否知错悔改,季辽也是绝不会放过他们,绝不可能手软的。
盏茶之后,门外传来了几声脚步声,而后就听羽云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爹!您叫我!”
声音落下,羽云阳毫无防备的迈进了门槛。
而就在羽云阳进了门的刹那,木屋的大门嘭的一声闭合在了一起。
羽云阳身子一抖,那微眯的眼睛猛的睁了开来,敏锐的察觉不太对劲,紧接着他的目光就被一个背对着他的身影吸引。
“姐姐夫”羽小胖吞吐的说道。
“咱们多年不见了,小胖了天宫,把我和你姐姐以及整个季家当作拜在天宫之下的贺礼?”
“这这是。”
“哈哈哈,你做的没错,既然是为了鸾鸟族当然应该无所不用其极,不过现在你姐姐死了,我与鸾鸟族再无瓜葛。”说到了这里,季辽迈了两步到了羽小胖身前,他微微俯身,与羽小胖四目相对,“我来为季家千万族人讨个说法,说吧你想如何偿还?”
“季辽,何必做到如此地步。”羽飞升突然开口说道。
季辽一双眸子陡然瞪大,一腔怒火爆发开来,大声吼道,“你出卖羽化风老前辈的时候可曾为他着想?你出卖我季家的时候可曾为我着想?你明知天宫袭我季家却还让云昭和合鸣送死,你又何时为他们想过!”
堂内一时寂静了下来,良久之后,羽飞升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无力的挥了挥手。
“我们为云昭与合鸣立了两处衣冠冢,就让云阳带你去祭拜一下他们,随后再回到这里,只要你答应不伤害鸾鸟族另外的族人,我们父子便当着你的面自缢,已当偿还我们父子犯下的罪过。”
“爹”羽小胖叫道。
“住冢。”
季辽遥望了一眼,又瞥了一眼身旁的羽小胖,旋即迈步走了过去。
羽小胖看着季辽的背影,悄悄把手藏在了袖中,轻轻摸索了一下指尖的储物戒指,一枚令牌随之在掌中出现。
季辽踩着花草,到了两座墓碑之前,便见其上写着“爱女羽云昭之墓”和“季合鸣之墓。”
季辽脸上毫无表情,就那么定定的看着。
“嘭嘭嘭嘭嘭”
突然间两座墓碑暴起细密的火光,墓碑上的字随之崩散开来,待火光消失,墓碑上分别现出“杀”与“罚”两个大字。
季辽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回身看向了羽小胖。
只见羽小胖此时已是站直了身子,脸上满是狰狞与疯狂,此前的唯唯诺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双眼睛里迸射出的杀意。
他放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季辽你个蠢货,当真以为你吃定我们了!”
他话音落下,羽飞升的身影随之落在了羽小胖的身旁,同样是满眼的狰狞,“得知你在天宫剿灭之下逃了,我们便猜到你会回来找我们麻烦,事先布置了这座杀阵,数万年便是等你!哪怕竟是又诡异的回到了羽飞升的木屋之内。
大阵消失不见,那崩裂的大地也没了踪影。
羽飞升坐于大椅之上,一手拄着侧脸,闭着眼眸,鼻腔里响起微微的鼾声,竟是睡了下去。
而羽小胖也是如此,竟仍是保持着跪着的姿势,沉沉的睡着。
虚空里荡漾着涟漪,随后涟漪开始一圈圈回缩倒卷,伴随着滴的一声水滴入潭的声音,整片空间稳定了下来。
羽飞升打了一个寒颤,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