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
胡剌叉手道:「大慕阇,我等身怀要务,不得不多加小心,今日方到了此地,就有人深夜来访,可太巧了点吧?」
阿波摆手道:「哎……」
胡剌不等他说话,叉手固请道:「还是小心为上,请大慕阇招那位堂主来问个清楚。」
阿波摇摇头笑道:「好,好,不妨事,田左使,去召妙风堂主来问话。」
田乾真叉手唱喏,转身去了。
阿波道:「安神主也真是的,甚事不能在平卢办,非得到这荒僻之地?」
独孤湘道:「安神是谁?安禄山么?他什么时候得道成仙的?」
江朔摇头道:「这我可也不知道,要是珠儿姊姊在就好了,她一定晓得。」
独孤湘瞟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却终究忍住了,两只眼睛贼兮兮地又瞟了他两眼。
胡剌笑道:「此事在燕地、松漠可都不合适,只此三不管的辽东最为合适,况且此地与营州只隔了一条辽水,大慕阇尽可安心。」
阿波「哼」了一声道:「我却怕什么?明尊法力广大,不似你胡剌老弟,还要大军压阵给你壮胆。」
胡剌「嘿嘿」笑道:「那个自然,只要有「光明盐」在,大慕阇便是天下无敌咯。」他这番话中满含嘲谑之意,阿波如何不知,但他二人今日在此密谋,不宜撕破脸皮,因此只能各自以言语相讥讽。
阿波冷笑两声,道:「光明盐者,明尊所赐秘宝也,盖我教徒之灵药,奈何成了不奉明尊之人的毒药?」
胡剌心想:还不是你有解药的缘故?却装神弄鬼扯什么信不信奉明尊,他也得阿波给了解药,这才敢坐在焚烧光明盐的屋子中端坐。
这时田乾真带着那妙风堂主到了阁外,朗声道:「启禀大慕阇,妙风堂主请见。」
那堂主跪拜于地道:「属下妙风堂默奚德,怀瑾拜见大慕阇。」
阿波道:「进来吧。」
怀瑾道:「明尊光耀万丈,属下何德何能,不敢亲近圣火。」
阿波道:「小子僻居北地,倒懂规矩,崔右使,便赐些福气给他。」
崔乾佑解下随身携带的大葫芦,走出阁楼,拔了塞子,在那怀瑾的鼻子下晃了一晃,道:「进去吧。」
江朔前番只见过光明盐的解药装在葫芦之中,只道是要吞服的,却不知原来只要嗅一嗅就能解毒。
怀瑾再拜道谢,这才起身进入阁内,叉手向阿波和胡剌请安,阿波不耐烦地道:「这位契丹胡剌可汗有话要问你。」
独孤湘「呸」了一声,道:「这胡剌这贼厮算哪门子「可汗」?」
江朔道:「想来是安贼以契丹主之位为饵,才让胡剌叛变的。」
其实胡剌也是遥辇八部中一部的首领,契丹八部之主皆可称「可汗」,八部之主称「大汗」或「盟汗」,倒不是胡剌成心僭越了。
怀瑾向胡剌叉手道:「不知可汗有何疑问?」
胡剌也不客套,问道:「堂主,今日来的药商共是几人啊?」
怀瑾道:「属下没仔细查点,但五十人总是有的。」
阿波道
:「倒是不少人……不过么,白地蛮荒,听说白头山中更多蛇虫虎豹,药商参客结伴而行也不算奇怪。」
胡剌叉手道:「大慕阇说得是。」却继续追问怀瑾道:「这些人骑的什么坐骑?」
怀瑾肯定的说道:「皆骑马。」
胡剌道:「你这么肯定?没有马车或者驴卫?」
怀瑾道:「启禀可汗,我关门后那群人在外面叫骂了一番就走了,我伏在门上听的真切,都是马蹄声,马快驴慢,我倒还分辨得出来,车轮轱辘之声更是没有。」其实李腾空师徒所骑的就是驴,但二卫神骏不下良驹,因此怀瑾没有分辨出来。
胡剌道:「五十人的商队皆骑马,这奇怪吗?」
阿波道:「骑马不行么?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