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发臭的糊状事物。



头顶着鸟窝般的发型。



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



下巴的胡茬子，由于许久未打理，使得其主人看上去与原本苍老许多。



透过病号服下，



李浩然可以清晰地看见，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布满了这个人的上半身。



这些伤口上，似乎有着特殊的能量，可以阻止其愈合，并破坏掉此人身上的符箓纹身。



李浩然不禁闭上眼睛。



他深吸一口气，



勉强压下心中沸腾的杀意，朝着面前的人影轻声呼唤。



“老王。”



没有回应。



在李浩然呼唤下，王启民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地板，一动不动。



“老王，是我。”



“我回来了。”



李浩然缓步走到王启民身前，再次开口。



这一次，



王启民暗淡的眸中，终于出现了一丝神采。



“道长....”



王启民轻声开口。



他的声音，显得十分虚弱。



“如果你是真的....该多好啊。”



如今的画面，在身上这些伤口所造成的痛苦下，他已经见过无数次了。



但他明白。



这些都只是自己的幻觉。



道长，一直没有回来。



想到这里，



王启民缓缓闭上眼睛。



他的眼角，有些湿润。



“道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我真的，有点累了。”



说着，



王启民的声音，带起哭腔。



他的身体，向下俯去。



脑袋仅仅地贴着冰凉的地板。



这位曾经，华国的保护神。



无力地跪在地下，低声抽泣着。



啪！



但就在这时，



手掌，轻轻搭在王启民的肩膀上。



他以为是幻觉的声音，再次响起。



“累了就休息。”



“剩下的，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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