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邬忱蹲下来,他拉着翟一瑾的手:“翟一瑾,你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
“怎样才能让你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我再也不逼你了。”
翟一瑾摇头,她也想知道,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她好像对所有东西都没有兴趣,包括对人也是。
她开始嗜睡,困的厉害,有时随便待在某一个地方就睡着了。
但一到晚上她又睡不着,甚至睁眼到天亮。
她好像又一次生病了,抑郁症把她折磨地不像个人。她能怎么办,药也吃了,还是很痛苦。
每当翟一瑾在某个角落睡觉的时候,邬忱会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
即便邬忱很小心,也很容易惊醒翟一瑾。
“我们看心理医生,有任何问题我都陪你一起解决。”邬忱揉着翟一瑾的脑袋,他声音很轻,很怕打扰翟一瑾。
翟一瑾摇头:“就这样吧,我不想再看一遍。”
再看一边等同于又一次撕掉自己的伤疤,露出最脆弱的一面。要反反复复揭开,真的很疼。
是不是伤口不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疼?
翟一瑾攥紧拳头,盯着邬忱:“我说就这样,你不要再管我,我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
“什么叫这样?”邬忱皱眉:“你听我的,可以吗?”
翟一瑾看着邬忱,眼底平静,就像一潭死水。
她不同意,也不否认。就那样,眼底中的邬忱没有任何生气。
邬忱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家里陪翟一瑾,必要时候也只是在家里进行视频会议。所有的出差全部推掉,就看着翟一瑾。
但今天比较忙他必须去集团,走之前把门窗都上了锁。
翟一瑾最怕被关起来,在房间坐了好久,起来发现出不去。
这种时候她最焦虑,每一个封闭的房间就像是枷锁。那锁头压在身上,根本喘不上来气。Μ.5八160.net
她梦见了翟骆,那张面孔。还是邬忱,他们都把她关在一个房间。
拼命拍打,怎么也出不去。
“别这样……放我出去,我要出去……”翟一瑾拍打门框,瑟缩成一团:“让我出去,我听话就是……”
“我会听话的,一定会……”
没有人放她出去,这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更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声音。
翟一瑾努力站起来,缓慢地翻找坚硬的东西。
找到一个锤子,她用力砸坏门锁。手上被蹭到血,不知是哪里受伤了。
门锁砸坏,她冲出去。
在进入外面的那一刻,翟一瑾有些惶恐。
明明已经出来了,站在自由的地方,她好像对这里都不太熟悉,都忘记了。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不记得?
身后是自己的家,那前面呢?
翟一瑾又不想退后,很怕回去后又被锁起来。在狭窄阴暗的地方。
她抱着自己自己往前走,有些冷。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男人疑惑地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
翟一瑾摇头:“不用,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