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脸色铁青,瞪着秦花朝:“这个局,我们都以为天衣无缝。原来这一切其实都是你给我们留下的陷阱。”
秦花朝摇头:“不,我只不过是以身犯险,引蛇出洞。我将要离开咸阳,我可不想在离开咸阳之后还有一根刺在我身后,威胁着我的家人。”
楚南低下了头,不知是笑还是哭:“佩服!”
管家直勾勾的望着秦花朝:“你能告诉我妈?我想死的明白点儿……你只待在家里操控布局,为何就能让我的主人一败涂地?我的主人可是在大秦扎根几十年呀!”
秦花朝道:“你错了,真正想要你主人死的人,并不是我。”
管家想了想,惊愕道:“难道是秦王与宣太后?”
秦花朝摇头道:“不,是周通的靠山,穰候与华阳君!”
管家下巴都快惊掉了,连忙摇头,呐喊道:“你放屁,这怎么可能?”
秦花朝道:“没有什么不可能,对于穰候与华阳君而言,周通已经不再是自己手中的刀,而是一把随时可能威胁到自身安危的利器。我做的不过是给他们一个除掉周通的理由罢了!”
……
……
咸阳宫内。
宽大、宏伟的宫殿之中。
四个身份地位显赫的人坐在其中,周围全是伺候的宦官奴仆。
秦王坐在正中间,面无表情,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在秦王身后,宣太后面容严肃,眼中带着些许怒火。
左边的穰候站立着,挂着令人琢磨不妥的表情。
右边的华阳君芈戎虽然坐着,但脸色同样并不好看。
宣太后沉声道:“周通这件事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芈戎撇一眼魏冉,带着几分怒意道:“这个周通真的该死,居然在大秦分布实力,从公邑到封地都有他的人。”
魏冉接着道:“看来这周通真的是居心不良,他若没有霸占大秦的心思,那么他便是敌国细作。”
宣太后道:“但周通曾经也立下过不少功劳,稷儿能有坐稳秦王的位置,他在这其中也做过不少事情呀!”
芈戎道:“姐姐,这人心深不见底,万万不可凭借外表这么一点呀!”
魏冉道:“周通做过些什么,如今都已经证据确凿!那个与他勾结的敌国细作可摆在眼前呀!”
宣太后长嘘一口气,带着几分责备道:“你们二人,这样一唱一和的,看来是真的想要至他于死地呀!”
芈戎道:“姐姐,我们也不过是为了大秦考虑呀!”
宣太后将目光放在魏冉的身上,好奇的问:“魏冉,你怎么不继续跟着说上一句了?”
魏冉笑了笑道:“因为我感觉阿哥说的很有道理,无需在补充些什么。”
房间里面安静片刻,宣太后叹息道:“周通做的这些事情,你们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以前没有说出来?为何要等到现在?是不是因为那个叫秦花朝的?”
魏冉道:“以前这周通还没有这么猖狂,如今居然连我们的暗卫统领都敢设计陷害。”
芈戎道:“姐姐,现在已经容不得我们考虑了。秦花朝与周通我们只能选择一个。”
宣太后明知故问般说:“为什么只能选一个呢?”
魏冉道:“就在刚才,周通手下的人已经将秦花朝给抓了起来,并且一副要将秦花朝置于死地的架势。”
芈戎跟着道:“现在这两个人已经斗得天翻地覆。”
宣太后眼珠子不停转悠,瞧一眼一直沉默的嬴稷,她焦急的说道:“稷儿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总还是要拿一个注意呀!”
嬴稷浑身一抖,一副刚从云游中回来般,在经过一番稳定心神后,他轻咳两声,缓慢道:“这件事自有阿母与两位舅舅为稷儿定夺,无需稷儿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