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摇头道:“侄儿这话,我似乎更不明白了。”
秦花朝死死的盯着张德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的说道:“我阿爹乃是一个小气之人,有仇必报!”
张德声音沉稳的说:“看来事情已经没有商量了?”
秦花朝呵呵一笑:“我来便是寻找商量的余地。”
张德先将几乎要飞起来的张尺拉住,之后才问道:“什么余地呢?”
秦花朝说:“你收我为义子,你我都留下了余地。”
张德两腮的肌肉鼓起,虽不言语,但那重重的呼吸却异常的明显。
秦花朝不管三七二十一,当即就给张德跪下并开始磕头:“义父在上,义子给你磕头了。”
张尺的表情在这一刻几乎是扭曲,如果不是因为前面有一个父亲将自己的手紧紧拉住,张尺在这一刻恐怕已经控制不止自己,就算拼命也要冲过去将秦花朝大卸八块。
张德的脸在早已黑如昼夜,全身上下都被一股彻骨的寒意席卷。
秦花朝从不认为张德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就算张德将秦花朝在牢中赦免了秦花朝,但事情绝对没有完。
秦花朝的父亲就算能为一家人报仇,可那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况且细作的危险程度有多大?任何国家都有一套情报系统,细作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现在是否还活着都是未知数。而当下,秦花朝公开殴打县人之子,以下犯上从来不是小罪,只不过因为秦花朝父亲的缘故,县人还是不能明面上去找秦花朝一家麻烦。以下犯上的罪不小,可是杀死细作一家的罪过更大。
这期间张德有足够的时间将真相掩盖,就算事情最后败露,张德大可借助秦花朝以下犯上、自己不知真相这两个理由为自己开脱。
然而秦花朝直接到张德家里来赔罪,并用父亲的地位作为要挟,张德不但不能拒绝这个义子,那在暗地里使用手段杀死秦花朝一家的事情一旦败落,张德可以为自己脱罪的底牌可就没有了。
同时,义子打亲子,事情再大,张德也不好过重责罚,否者自己这个县人的品德可就会落下话柄。
除此之外,秦花朝以后可就能够打着县人义子的身份大行其事。张德这边不好约束不说,以后秦花朝犯了大事,张德还得背锅。
秦花朝现在吃亏的给人跪拜,其实是一步令对方进退两难的好棋!
张尺吃痛,张德才反应刚才用力过度差点儿将张尺的手给抓断。
张德随即大步流星的冲上去将秦花朝给搀扶起来:“贤侄,万万不可,这乃是大事,怎可如此草率?”
秦花朝站起来之后,拍拍腿上的灰尘说道:“此事还真不能繁琐,越草率越好!”
张德一副似乎啥都不懂的问:“贤侄这是何意?”
秦花朝嘴角露出一个冷笑,但他却认真严肃的说:“我可是叛国者的儿子,这公开拜县人为父,此事岂不是处处透露着蹊跷?当下行过跪拜礼便好,更大的礼仪还是等我阿爹凯旋之后,相信阿爹也会非常感谢这个不计身份照顾妻儿的恩人!”
张德眼皮抽搐,嘴角却挤出笑容:“贤侄所言极是!”
秦花朝扑通一声又给张德跪下,连磕三个响头:“义父在上。”
张德整个人愣了几秒钟,哈哈大笑的将秦花朝搀扶起来:“父子之间,切莫如此客套,你在这样义父可要落下话柄了。”
秦花朝与张德二人相对而立,两人相互哈哈大笑,笑声虚假,令人起鸡皮疙瘩。
笑声之后,秦花朝张开双臂让张德细看自己的衣裳:“义父你看儿子没身好衣裳!”
张德神态严肃,声音虽大,却缺少底气:“来人,给公子沐浴更衣。”
秦花朝挥手将其打断:“义父切莫如此,当前之事我们还是需要低调在低调才是,毕竟我阿爹的身份可是会影响县人的前途呀!”
张尺忍不下去了,上前一步质问道:“秦花朝你个混蛋,休要得寸进尺!”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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