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致敬去了京都许久,她还是这几日才从孙氏那里打听到一点消息,皇宫大门有几个,她都不晓得,她还能帮着老太妃去撕了陶太后不成?
老太妃冷笑:“你大概心里已经乐得找不着北了吧?”
“没了我这个婆母的掣肘,依着我那傻儿子的德行,你又生了两儿一女,地位稳固,后宫之中便该是你许氏的天下了,是不是?”
许氏随即惶恐道:“婆母怎的这般说话,这么多年我视婆母为亲娘一般,若是婆母不能去京都,儿媳心中也是万分难过的,如何会有那些忤逆之事?”
老太妃见她如此有些腻歪,也没如往日一般与她做面子功夫了,“得了,我才不想做你那寡妇娘,带着儿女偏还好意思勾搭人家做个外室,还将你这么个私生女,以啥远房亲戚的名头给塞进去。”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难怪你手段了得,能趁着璨儿母亲生育之时,勾搭上我那傻儿子!”
婆媳俩多年来一直维持着和睦的表面,不想一朝被老太妃这么血淋淋的撕开,叫许氏羞愧欲死。
她自打给裴致敬做了继室之后,晋阳地方虽小,可谁家夫人不得给她几分颜面,几时被人这般羞辱过?
当即泪眼婆娑道:“婆母,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要这般羞辱我?”藲夿尛裞網
她儿子裴荣与陈婉如定亲,以后有陈家这个岳家,太子之位必然稳如泰山,这老太婆连京都都进不去,她又何须一忍再忍?
老太妃见她如此模样,心情竟是奇异的好了不少,继而讥讽道:“我哪句话说的不对,不过是将事实说出来而已,你便要受不了?”
“须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的那些好事,以为这世上不会有人知道么?”
“你说裴璨若知道你害死他生母,依着那孩子睚眦必报的个性会如何?”
许氏面上惶恐,心中却是不以为然,知道又如何?
她将是大魏的皇后,儿子将会是太子,女儿是公主,而裴璨那个小崽子,注定是流亡天下无处安身,还能怕了他不成?
老太妃似看出她的心思,忍不住哈哈大笑:“人呐,总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不知镜花水月竹篮打水的空欢喜!”
老太妃状若疯癫让许氏忍不住心中一惊:“婆母,你这是什么意思?”